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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要加上吕、韩不得不久留外路。
一石四鸟!
至于卖好韩冈,曾布从来没有奢望过,那不是可欺之以方的君子,而是最善伪装的狡诈之人。
曾布倒是不担心,他所做的仅仅是因势利导,根源还在王安石身上。
站在院中,眺望着大庆殿殿顶之上,在阳光下璀璨夺目的琉璃瓦,曾布脸上的笑意更甚。
想让他来掺沙子,这几天的作为,当没有辜负官家的一份心意吧。
“大参。”一名书办在院门前小心的打着招呼,然后悄步走了进来。
……………………只要王安石还在任上,韩冈就别想回来。
而只要天子还有一息尚存,王安石的平章一职,就没人能动摇得了。
乌台台长的公厅中,李清臣肃容翻看着一份份公文,思绪却飘到了之前朝堂上的争论上。
总算是赢了一回。
韩冈如果现在回来,正好能赶上他三十岁生曰。一旦他在京中摆起了寿宴,可就真是让人无法忍受了。
幸好不至于此。
年纪轻轻,便身登高位,对人对己对朝廷都不利。
玉不琢不成器,也该受些挫折了。
天子早有此心,可惜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故被破坏了。
如今既然天子不在,就让他的岳父来当一回拦路石吧。
未来的权臣,和现在的权臣。
只要是权臣,都是需要铲除的敌人呢。
……………………“何至于此!!”章惇声音微颤。
“这是要鱼死网破吗?!”蔡确难以置信的摇起了头。
“怎么可能?!”曾布在惊叫。
而李清臣还在看着他的公文,来自银台司的信报,尚未送到他的手中。
……………………王旁走进了王安石书房所在的院落。
见过几次的银台司派来报信的虞侯,正从书房外的小厅中出来,看见王旁,行了一礼,然后又匆匆来离去。
王旁走近厅中,却见王安石发觉父亲神色不对,他慌忙上前,“大人,出了何事?”
王安石闭目不答,久而一声叹:“玉昆要上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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