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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纽约那边的人也给了信,就算她回了纽约,那边会给他回话,怎么也得明天。
这一夜,他是闭不上眼了。
车子返回了老宅。
沈恩知道他回来,起来看了看,见到的就是那副场景。
客厅的大灯没开,壁炉的光映照着,男人沉默的坐在客厅沙发上,没抽烟、没打电话,什么都没做,只是坐着。
“伍先生?”沈恩低低的喊了他一句。
男人从那头抬头看过来,晕黄的光里,面无表情。
“是不舒服吗?”沈恩见他脸色很不好,身上也没穿暖和,有些担心。
寒愈靠回椅背,声音沉得不见底,“您去休息吧。”
他除了这么坐一会儿,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她跟他生活开始,还从来没有过敢这样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的事情,再怎么闹脾气,顶多都是关在卧室里不准他进去。
也许她确实是长大了。反观他年龄在长,承受力却在倒退。
第二天的早上,早餐时间。
家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寒愈神色很差,没吃两口就离开了餐厅。
老太太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前天被吓坏了的寒穗,“你们又吵过?”
寒穗默默的摇头,一双弱弱的柳眉蹙眉,“没有,奶奶。”
寒愈去换了一身衣服,拿了车钥匙要出门。
可又似乎想起了什么。
转回餐厅,问大哥寒峰:“寒宴去哪里了?”
寒峰:“估计还在睡懒觉,不用管他。”
寒愈抿唇沉默片刻,隐约想起了昨晚打完电话和佣人的对话,转脚往寒宴的房间而去。
果然。
寒宴的房间根本没有人,床上胡乱扔着的被子还没整理。
他用手试了,没有温度。
从早起到现在,并没有见过寒宴的人,可见他昨晚压根就不在宅子里!
寒愈即刻就让杭礼连同寒宴的行踪也去查。
他才从维也纳离开的几分钟,结果就出来。
“寒总,大小姐和宴少确实的同一个班机……”杭礼有点诧异。
他没有跟去云南,不知道这位宴少是怎么跟大小姐走这么近的,但是这才一个月光景不到,就能拐着一个女孩跟他私奔,也太……?
杭礼等在公司,见寒总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得出来他气得不轻。
寒愈进了办公室,昂贵的外套褪下,重重的往沙发上扔,或者说,那个动作应该称之为气急的直接把外套从身上就恨不得甩下去。
空气与衣料的摩擦发出“噗”声,可见男人的情绪。
他确实是气上头了。
怎么能不气?
寒宴竟然敢就这么带着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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