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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到衣冠不整的范宇墨,也没生气,“你输的不冤枉。”
范宇墨退下,找地方换衣裳去了。
宏治帝转身上了太液湖边的水榭,看了刘全一眼,刘全立马带人离开,临走时担心的看了眼北边上来的乌云。
如今水榭中只余下三人,圣上,苏如画和姜遥岑。
宏治帝见二十步内都没有人,才缓缓开口,“好大的胆子!!”
姜遥岑从圣上这句“好大的胆子”中听出点意思,虽然常说“不能猜度圣意”,可是御前的人一点不猜那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姜遥岑听出来的意思是,要给个下马威,或者说是恩威并施,就是敲打完了再施恩。
想法是想法,膝盖可比脑子快,圣上话音落,姜遥岑双膝落地。
这会儿还讲究什么武礼不武礼的,先认罪是真。
这倒不是怕不怕死,硬不硬气的事,圣上不高兴随便扣个帽子,全家人甚至全族人受牵连。
御前伺候多年的都是明白人,不明白也不可能在御前多年。
苏如画完全是懵的,但是她也不傻,姜遥岑都跪了她还差啥,跟着跪就完了。至于是什么事,跪完再说呗。
跪下之后苏如画也隐约有了猜测,如果姜遥岑有错不会让自己陪跪,而自己如果有什么错的话圣上要降罪,还带着姜遥岑陪跪,那除了冒名从军这一事,再不会有其他。
冒名从军这事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也自然是瞒不住的。
宏治帝见两人跪得齐整,心中憋的这口气也散了大半,还知道认错就好。
就说怎么能不气,整个定国公府都知道,他们就敢欺瞒着朕,欺君之罪当是假的吗?
让他们跪着去,宏治帝也不理两人,面对太液湖负手而立,除了那句“好大的胆子”竟然不再说话。
三人在水榭中,良久无语。
刘全站在水榭外,看看北半边天已经被乌云挡了大半,再看着圣上的背影,想给圣上奉杯茶,看那气氛也不敢靠前。一时急得不行,又手足无措。
这定国公府的二公子是怎么触怒了圣上?永安公主可才嫁过去啊!虽说降罪的话,就算是满门抄斩,也累及不到公主,可那也是新婚呀!
刘全紧张,他身边的人自然是能看出来,这刘公公都紧张了,事大了吧?也不知会不会殃及池鱼?
……
于是一时间,除了春风还敢无阻无挡的吹着,撩动各人的衣袖和头发,哪里还有一个人敢大声喘气?
春风温软也不令人着恼,皇上的衣裳也敢抚过后欢脱的跑开。
苏如画却连额上垂下的一缕头发都不敢撩起。她以为跪了很久,其实也不过一盏茶的工夫。
宏治帝终于开口,语气平稳的道:“欺君你们都敢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吗?”
姜遥岑马上认罪,“臣万死。”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那就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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