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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怀澹澹道:“临安太远,雍王的势力就在襄阳迟尺之外,蔡家在天子眼中恐怕连只蝼蚁都不如,但在雍王眼中至少还是能倚靠的地头蛇,蔡家当然会选择雍王!”
“这就对了,雍王许诺蔡家,若事成,将任命蔡让为襄州通判,同样,不管王贵是否投降雍王,雍王都将任命汤将军为统制,和徐庆、岳云、张宪他们平级。”
汤怀感动道:“天子视我们为反贼,只有雍王才这么重视我们,雍王的知遇之恩。。。。。哎!我只恨自己去年没有果断投奔雍王殿下。”
许睦笑着安慰他道:“这是天意,是上天要让雍王得到襄阳,才把你留下来,所以很多事情不在于走得早,而在于走得巧。”
汤怀点点头,他又想起一事,低声道:“卑职怀疑张显已经被张俊拉拢了。”
“汤将军怎么知道?”
“张显有个侄子叫做张大强,年初前来投奔张显,卑职一名手下和他喝酒时,他多喝了几杯,就吹嘘他在寿春逛妓院的事情,说的就是去年的事情,说明他是从寿春过来,并不是履历上说的汴梁。
而且据卑职所知,张显没有什么侄子,只有一个外甥,早就死掉了,不知这个侄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两天我才反应过来,他极可能是张俊派来的卧底,他出任张显的旗牌官,正好负责张显和张俊之间的联系。”
许睦沉思片刻道:“王贵会进京吗?”
“卑职觉得他会去临安,向天子诉说自己的冤屈,天子答应年底升他为都统制,他对天子一直就忠心耿耿。”
这时,许睦的手下沉长信跑来道:“启禀参军,蔡让有急事找,卑职带他过来了,他就在外面。”
汤怀吓一跳,起身要从后门离去,许睦一把拉住他,“你们最好见面,彼此心里有数,以后大家都会是同僚。”
“好吧!”汤怀又坐了下来。
许睦给沉长信使个眼色,沉长信出去了,不多时,他领着蔡让快步走进房间。
“许参军,情况有点。。。。。。。”
蔡让忽然看见了汤怀,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许睦笑道:“都是自己人,坐下喝杯酒,慢慢谈!”
蔡让和汤怀会心一笑,刚才的一丝尴尬也在这一笑中消泯。
蔡让坐下道:“想必汤将军给许参军说了天子诏书之事。”
许睦点点头,“我知道了,汤将军说,王贵想进进述职?”
“正是!”
蔡让叹口气道:“我刚刚见了王贵,他已经做出决定,他宁可死也绝不想蒙受冤屈,他要进京述职,把情况讲清楚,他心意已决,我劝不了他。”
许睦笑问道:“蔡参军知道张显很可能是张俊的人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一点也不吃惊,张俊对我们两万军队虎视眈眈,怎么可能不安插他的人?”
蔡让心中很急,他又连忙:“许参军,情况紧急,现在我该怎么做?”
许睦沉思片刻道:“蔡参军要说服王贵,让汤怀坐镇襄阳,把张显调离襄阳城。”
“我可以说服王贵,但就怕张显也要守襄阳,以前都是他负责守襄阳,王贵和汤将军率军北上防御。”
许睦微微一笑,“放心吧!雍王和张俊有协议,张俊不争襄阳,所以张显绝不会提出来守襄阳。”
蔡让和汤怀对望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恍然之色,原来雍王已经步步为营,安排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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