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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顾母亲眼所见猫腻（第2页）

青瓷全身紧绷，用力挣脱顾斯衍的手，却被他死死扣住，手臂也收紧，像是要把她半抱在身侧。

沈黎川似有察觉，扫一眼两人紧密奇怪的姿势。

顾斯衍瞥他，散漫不羁地笑，“南北差异大，我还是喜欢南方的小姑娘。”

沈黎川欲笑不笑的，“南方小姑娘？这么具体，顾副董有人了？”

他声音裹满了冰，四面相对，充斥着愤恨的阴鸷。

顾斯衍眉梢一挑，漫不经心的语气，“你问题太多了，我认为我有资格教你一个道理，男人成家立业，是责任更是义务，你的注意力该收敛收敛，总盯着别人家事，只会荒废事业，怠慢妻子。”

妻子。

沈黎川咬牙碾碎这两个字，眼睛烧穿了火，再次凑近，肩膀胳膊若有似无擦到青瓷面颊。

他没察觉，刻意压低声音，阴森森的，“你真以为……”

顾斯衍毫无征兆推开他，一手拎着青瓷衣领，推她离开沙发，“上楼。”

这一瞬发生的太快，在场人皆是一愣。

几束目光盘旋在三人身上，来回打转。

顾文菲登时起身，刚才沈黎川身体完全遮盖青瓷，距离太近，她已经忍不了。

现在哥哥一把推开。

是青瓷对沈黎川动手了？还是动嘴了？

“青瓷你碰——”

“菲菲。”顾母及时截断她后半句，印象刚刚好转，绝不能功亏一篑。

一句话的停顿，青瓷小跑上楼。

怎么看都像落荒而逃。

顾文菲牙根咬得嘎吱响，眼中凶光触目惊心。

青瓷顾不上楼下如何解决，她坐在梳妆台，一口接一口大喘气。

镜子里映出一张仓皇惊慌，快要崩溃的脸。

青瓷本就清楚以现在状态，她在顾家撑不久。

而今天顾母的态度，顾父的默认，顾斯衍超乎寻常的不好对付，更是将这个不久，缩短到无限小。

还有沈黎川，他如今真的是个炸弹了。

她得离开。

而且得尽快离开。

可离开前，她还有一关未过，薄先生……

顾斯衍说薄先生下午到，青瓷卡着午饭时间点提前下楼，准备再刺探一些消息。

楼下顾母在小花厅招待沈母，顾文菲在旁沏茶水。

顾文菲回顾家后，顾母打心眼为她着想，疼她的同时，制定了许多豪门爱好的学习计划，以便她尽快融入圈子。

顾文菲刚开始学得起劲，后来嫌弃舞蹈太累，弹琴要练，插花美学素养要求太高，只有顾母亲手教的梅花小楷，和顾斯衍盯着的茶艺，学得不错。

但不管她学没学会的，青瓷都被禁止再表现出来，她从小就有的舞蹈室，练琴室，花艺室，顾文菲不学后直接拆除了。

而梅花小楷和茶艺，顾文菲在的场合，她必须说不会。

这般想来，踩她烘托顾文菲，已经是很久以前的惯例了。

只是她一直不承认，不愿向深处想，也制止自己想，宁愿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