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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缩回手,才发现食指上已经鲜血直流,楚寒筝不由惊奇地挑了挑眉:“不是吧?只不过区区花刺,怎么流这么多血?早知道不多事了……”
说着,她有些无奈地甩了甩手,原本只是打算先将流出来的血抖掉再看一下伤口,却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尖叫:“哎呀!你干什么?”
二娘?
本能地回头一看,才发现贺兰柳与楚寒笙不知何时已经靠了过来,楚寒笙眉头紧皱,满脸冷意,贺兰柳则怒气冲冲,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我没得罪你们吧?
楚寒筝眨了眨眼,屈膝见礼:“原来是二娘和二妹,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贺兰柳一声冷笑,刷的伸手指着楚寒笙的裙摆,“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破坏寒笙的形象,好害得她当不成太子妃是不是?”
这是哪儿跟哪儿?
楚寒筝表示完全没有听懂,不过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时,却总算发现在楚寒笙裙摆上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点黄豆大小的血迹,若不是前世受过特训而眼力极佳,根本看不出来!
想起自己方才甩手的动作,再看看仍在流血的手指,她立刻满脸歉意:“实在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分明就是故意的!”贺兰柳打断她的话,目光阴沉,“你是怕寒笙掩盖了你的光芒,才故意……”
“娘,算了。”楚寒笙淡淡地开口,转身而去,“是咱们不该来赏什么花儿,才会自找倒霉,走吧。”
“怎么能算了?”贺兰柳冷哼了一声,“你这可是新做的裙子……”
“无妨。”楚寒笙几步便去得远了,“反正也看不出来,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贺兰柳无奈,只得狠狠地瞪了楚寒筝一眼,一溜小跑跟了上去。
我这不是倒霉催的吗?可我对太子妃真的没兴趣啊,拜托你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
一边唉声叹气,她一边迅速离开了花圃。都是这些白花给闹的,果然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还是办正事——这么巧?正事来了!
迎面而来的正是那日在风月洞天巧遇的人鱼公子!今日来参加灵器大赛,他占了一半的原因。或许从他嘴里,可以打听到一些人鱼族的消息!
打定主意,楚寒筝装作巧遇的样子上前,含笑开口:“公子有礼了!”
人鱼公子立刻停下脚步,含笑抱拳:“原来是宁王妃,在下有礼了!”
那日相见是在夜色之下,今日一见,这位人鱼公子竟比当初更加俊美优雅。楚寒筝心中暗赞,又施一礼:“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不敢。”人鱼公子的微笑如他本人一样优雅,“在下姓容,容毓朗。”
那就错不了了!凡是人鱼部落之人,无论男女都以容为姓!
楚寒筝越发欣喜,干脆直入主题:“原来是容公子,若我所料不差,容公子应该来自海外人鱼部落?”
容毓朗微笑点头,眼底深处有着不易为人察觉的、只有对自己人才有的亲切:“正是,想必在下的发色露了行迹。不过这样说起来,宁王妃对人鱼部落似乎十分了解?”
“不敢,只是略有所闻。”楚寒筝立刻摇头,思索着话题该如何继续才比较自然妥当,“我的一位……亲人与人鱼部落颇有些渊源,所以看到公子便觉得十分亲切。”
“原来如此。”容毓朗恍然,脸上的笑容也更加温和,“如此说来,宁王妃与人鱼部落岂不是也有些渊源?难怪在下一看到王妃,同样觉得十分亲切。”
这样不疼不痒地打擦边球,什么时候才能绕到主题上?
楚寒筝暗中一咬牙,正想直接询问容雪黛之事,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人影一闪,整个身体已经落入了蓝夜云怀中:“灵器大赛马上开始,不过去瞧热闹?”
因为他的出现,容毓朗立刻躬身施礼,眸中那抹敬畏绝对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宁王。”
“嗯。”蓝夜云点头,目光虽然只在他脸上停了一瞬,却极其温暖。
看看二人依偎在一起的样子,容毓朗笑得越发意味深长:“不打扰两位了,在下先走一步。”
得,问不成了。看着他的背影,楚寒筝暗呼可惜,只得作罢:“要开始了吗?那走吧——先放手,好多人看着。”
“在聊什么?”蓝夜云放开手,“看你们聊得那么投机,是不是我打扰你的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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