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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杳出于礼貌,回答了,“实习秘书。”
“好好应酬霍公子,他回去如果帮你美言几句,经理算什么啊,你老板都巴结你了。”
她面色不大好。
这群人是省企分公司的小领导,场面上的老油条了,市里扶持省企,省企完成下达的指标,对于招商引资任务,是只求利益,不择手段。
“你们去吃饭吧。”霍时渡发话了,他们纷纷告辞,去另一间雅间。
“知道他们为什么大献殷勤吗?”他拂了拂杯口的茶叶末,“为了招商霍家,我感兴趣什么,他们安排什么,包括女人。”
霍时渡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他们心知肚明,我订婚了。”
纪杳瞥他左手中指,一瞧就是男款的婚戒。
除了腕表、珠串,权富圈的男人极少佩戴饰品,昂贵的太张扬,花哨的太浮夸,比较崇尚简洁。
只要手上戴了婚戒,百分百有主儿了。
给已婚的大人物撮合一场“艳遇”,在他们眼中,似乎很平常。
世俗的礼义道德,统统是金钱荣誉的垫脚石罢了。
“纪杳。”这八年,他喊过纪杳,也喊过杳儿,唯独这一次,是意味深长的,“你在霍家委屈吗。”
她不吭声。
“霍家供养你一切,但剥夺你自由。”霍时渡点燃一支烟,“你一只脚踏进了耿家,是我强行拽回来的。绑了胡生,录了视频,收买被耿世清家暴的女人,统一口供,这出悲剧才结束。”
纪杳垂眸。
霍时渡囚禁胡生,确实冒险了。
万一胡家追究,告他绑架,他撇不清罪名。
只不过,胡家畏惧霍家,没追究。
“叶柏南肯做吗?”
台上是悠扬婉转的徽剧戏腔,台下是忽明忽昧的火焰。
烟味飘出围栏,飘下楼。
“我要置耿世清于死地,起码要他无期徒刑,永绝后患。结果叶柏南出具了谅解书,性质不一样了,耿家如今请了律师,辩护耿世清是‘激情杀人’,无预谋,冲动误伤。你毫发无损,叶柏南又谅解他,刑期不满七年了。”
纪杳攥紧拳。
“一旦耿先生动用权力保释他,或是减刑,他出狱一定报复霍家,伤害你。”霍时渡一口接一口吸烟,“祸根是叶柏南的那份谅解书,即使我出面,也无力回天了。”
耿先生是停职了,可这些年,官场人脉不是白混的,耿世清本性恶劣,恨毒了她,放出牢笼,她,甚至纪母,岌岌可危。
“你觉得在谁身边安全。”烟雾熏得他眯起眼,“在我身边,还是在叶柏南身边?”
到这份儿上,霍时渡彻底挑明了,她也没必要装傻了,“在你身边,是当你的情人吗?和叶柏南分手,你瞒着华小姐,瞒着霍家,偷偷包养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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