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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半敞,霍时渡衔了一支烟,阖目养神。
“叶柏南这一招调虎离山,没瞒住您。”秘书庆幸,“阿梅是叶柏南的诱饵,警方是咱们的诱饵,您部署了眼线,潜伏在半山别墅周围,识破了计谋。叶柏南避开监控,逃入锦山,估计打算鱼死网破了。”
霍时渡乏了,揉着太阳穴,“父亲呢?”
“凌晨回国,叶太太母子也在飞机上。”秘书汇报,“查封了加工厂,地窖中挖出支票、古董和珠宝。现金、黄金严查,不方便携带,古董和珠宝很多办法出境,大约三十亿转移境外了,大部分留在云省,叶太太说,她去境外取回赃款,条件是叶柏南不许死。”
男人摩挲着眉心,“让她先回来,抓了叶柏南,再出国取。”
一连几日筹备婚礼和葬礼,霍时渡没休息好;纪杳失踪的两天两夜,他甚至没睡,原本英气凌厉的脸型,愈发削瘦了一圈,深邃的眼窝凹陷。
此时,锦山下了濛濛细雨。
刺骨的寒潮。
霍时渡抻了抻毛衣的高领,走山道。
秘书撑伞,随行。
走了三分之一,他驻足,夺过伞,“我独自上去,黄老二赶到锦山,你联系我。”
他一步步远了,沉稳,压抑。
。。。。。。
叶柏南下厨煮了一羹一荤一素,纪杳食之无味,逼自己咽。
“主卧里,有一件婚纱。”他舀了一勺虾仁蒸蛋,喂她,“按照你尺码定制。”
她印象,没和他聊过这么私密的话题,“你晓得我尺码?”
“我眼睛是尺子。”
纪杳不搭腔。
“信吗。”
“不信。”她如实。
叶柏南闷笑,“骗不了你,我这方面确实没什么经验。”
吃完饭,他去洗澡。
纪杳回卧室换婚纱。
纯白鱼尾款,一米长的珍珠头纱,神圣,优雅,精致。
他用了心。
后背的拉链卡住了,纪杳怎么也拉不上,急得冒汗,正要喊保姆,忽然,叶柏南推门。
他没穿上衣,额发湿淋淋,淌在鼻骨,大约水烫,整个人一股热气。
纪杳捂胸防止婚纱滑下,泄了春光。
“尺码小吗。”
“拉链太钝了。。。”她窘迫,无措。
叶柏南靠近,发现拉链反了,他伸手,“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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