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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听漫不经心地问方遥“你师弟没事送个盆做什么”
“他说这个能养鱼。”方遥如实说。
养鱼
谢听眉梢轻扬,这还是别有用意啊。
方遥想起来早晨他们父女俩拌嘴时,阿圆说她快六岁了,不禁问谢听“阿正和阿圆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说来也是离谱,她这个做娘亲的,竟然不知道俩孩子的生辰。
“是快了,”谢听记得很清楚,“他们是惊蛰那日出生,还有十日。”
“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样的生辰礼”
方遥想着俩孩子之前几次生辰,她都错过了,趁这次总要提前准备,好好弥补他们一下。
“不必多虑,只要你是送的,他们都会很喜欢。”
看着面前牵唇浅笑的男人,方遥想到早上阿圆“梦游”的事。
她一向对别人的肢体接触很抗拒,昨晚他搂着自己睡了一夜,她居然毫无所觉,也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排斥,这让她有些奇怪。
她想告诉谢听,虽然他们是道侣,可是她还没有做好这么快就接受他的准备。
这样的举动对她而言,有些越界了。
但还不知怎么开口,腰间的传音木牌就响了起来。
方遥低头看了一眼,崔长老让她腾院子她也腾了,眼下又不知有什么事找他。
她把传音放出来,崔长老脾气向来平和,罕见地又怒又急
“遥儿,你儿子脑袋开花了,你闺女还把别人脑袋种了好几个蘑菇,简直没眼看你赶紧速速来悬壶殿”
什么阿正脑袋被打开花了
方遥握着传音木牌的手震颤,只觉得眼前一黑。
“方才上学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能脑袋开花了”
方遥腾地站起身来,急得身形都有些摇晃。
“阿遥,别急,先去看看再说。”
谢听也听到了传音,眉头微皱,参照后面那句种蘑菇,他觉得崔长老的意思,可能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开花
方遥当即放出雪寂,踩了上剑才想起来谢听不会御剑,反手把他拉上来,匆匆赶去悬壶殿。
“呜呜呜呜哥哥,你以后可怎么办呀呜呜呜,都是我的错,以后我来照顾你,我做牛做马地养你”
远远听到阿圆仿佛死了兄长般撕心裂肺的哭声,方遥心里更慌,手心都沁出了冷汗,匆匆大步跨进殿里。
“没事的,妹妹,大不了以后我戴个帽子”
听到阿正还算精神的声音,方遥焦急的心情才稍微放松了些,不过都要戴帽子了,这脑袋上得留了多大的一条疤
她步履生风,走得更快,拐过屏风隔断,看到阿正坐在竹榻上,微低着头,头上顶着一朵粉色小花,阿圆伏在他的肩上,哭得直不起身。
阿正一面挠着发痒的脑袋,还要一面还要安慰痛哭的妹妹,“别哭了妹妹,这个小花,也挺好看的。”
听到脚步声传来,俩崽崽抬头,看到面前神色冰冷的方遥,阿圆立刻止住了哭音,呜咽道“娘亲。”
再看到跟在方遥身后,缓步进来的男人,缩了缩脖子,声音更虚。
“爹爹。”
“你们怎么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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