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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周倩（第1页）

杨虎看着牧易，变化大的他几乎认不出来了，唯一熟悉的就是那双眼了，血性仍在，看向自己和五年前是一样的。“五年前，你给老子留下了这么一道疤，今天，老子让你翻倍还回来！”杨虎说着，竟然笑了。本来长的就凶悍的脸，又被破了相，在夜幕下这么一笑真跟从地狱出来的恶鬼一样，几个熟悉他的人不禁打个冷颤。杨虎寻常不笑，但是真笑出来，那就是有人要倒霉了。更多的人眼里却是兴奋，杨虎是亲身体会到的强者，牧易却是流传于他们口中的强者，两人的碰撞，想想就热血沸腾。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唯恐天下不乱，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凑热闹才是最喜欢的。球场的路灯早在牧易还没走的时候就被人砸坏了，一直也没修，百米外的灯光照不到这里，唯有月亮微弱的光洒在杨虎的脸上，泛起一丝银光，随着他的笑变化。场景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也是这里，也是这样的环境，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天晚上没有月光，黑漆漆的一片。杨虎与牧易的争斗在那天达到一个高潮。巧的是，原因也是因为一个女生。牧易从小学就开始和人打架了，到了初中更是愈发严重，牧军管不住他了，只能跟着他去和人道歉。当然，那个时候的牧易不会有任何愧疚感。时间一长，牧易成了远近闻名的小混混，朋友也大多是一些不务正业的混混。唯一的例外，是周倩。初中的女生嘛，思想还不成熟，周倩学习好，人算不上多漂亮，心眼好，在一众同学之间人缘也好。这样的女生，怎么都不应该和牧易这样的扯上关系，偏偏她就和牧易成了好朋友。事情的经过很简单。留过级的牧易和比他小上两岁的周倩是同学，时常旷课逃学的牧易和周倩并不熟。初二的一天晚上，放学的时候天都快黑了，牧易正和几个朋友勾肩搭背商量着去哪里玩的时候，就听到了小胡同里周倩的挣扎声。“你们这样是犯法啊，我要告诉老师去！”“哼，老师有个屁用，乖乖把钱拿出来！”“啊！”牧易拽着两个朋友就冲了进去，三拳两脚将勒索周倩的两个男生打跑了，同时撂下狠话周倩是他罩着。从那以后，周倩和牧易成了朋友。周倩对牧易的影响很大，也正是因为她，牧易才能勉强上了市一中。只是变故发生在高三。紧张备战高考的时候，就连一直吊儿郎当的牧易都难得正经起来准备好好读上一年书，周倩出事了。不知道因为什么，杨虎遇到了周倩，可能是闹了什么不愉快，杨虎和三个混混在晚上堵了周倩……第二天牧易才知道这事，周倩整个人像是没了灵魂一样，见到牧易之后，呆愣了良久，才抱着牧易大哭。和周倩其他的朋友不一样，牧易是例外，就像周倩是牧易唯一一个好学生朋友一样，周倩的朋友圈里，牧易也是这样一个例外。所以这件事，周倩压抑着没和别的朋友说，但是见到牧易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了。听周倩哭了足足一下午，安抚着她睡下，牧易沉默着回家了。在父母的惊呼声中，牧易拎着家里的菜刀就闯出了门。两下子甩掉父母，让两个朋友去喊杨虎过来，就在这给废弃的球场。一见面，牧易连话都没说，直接拎着菜刀就冲了上去！等到牧军和李莲找到这里的时候，牧易浑身是血地站在一群人中间，周围能站着的人全被他的狠辣吓呆了。杨虎和两个小弟躺在地上哀嚎。牧易手里的菜刀还在滴血。老两口一下子吓蒙了，连拖带拽地将牧易弄回家，一听说有人能搞到出国的手续，赶紧交了钱将牧易送了出去。等到杨虎出院了想找牧易的时候，牧易已经在异国他乡了。高中没念完，没个一技之长，带来的人将他和另外几个人丢下就不管了，语言不通。牧易差点饿死在异国。幸运的是牧易遇到了一个雇佣兵，懂点汉语，见他不错，将他带进了雇佣兵的队伍。五年的时间，从毛头小子长成了一代兵王，但是牧易的心里，还是记得杨虎。回来之后打听过周倩的消息，只是了无音信，不知道去了哪里。再见杨虎，两人之间的仇已经解不开了。“我最后悔的事，就是五年前没要了你的命！”牧易说着，手指微动，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动手之前手指会不自觉地动动。杨虎咽口唾沫，牧易狠，这是和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的，不然当年也不会一个人一把刀砍了他们三个人。只是五年过去了，他对牧易的实力心里没底。按照杨老三的说法，他现在应该不会比以前弱，那么究竟强了多少？看看周围以及自己身后的小弟，杨虎忽然觉得信心十足，再强，他也只是一个人，而自己，带了不下二十个人过来。“大话谁不会说，要不是你当年放的话，老子也不会去碰那个丫头，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W市究竟谁是老大！”谁做老大，对于现在的牧易来说不重要，但是他注意到了另外一点。“我放的什么话？”牧易眉一拧，他记得，在周倩出事以前，他和杨虎并没有什么交集，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杨虎狞笑着说：“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年您牧老大可是说了，他杨虎算什么？老子分分钟就把他打趴下。您的话，我可一直记得呢。确实，你是厉害，我也不敢说就一定能收拾得了你，但是那个小丫头嘛，老子还是能对付的！”一团火焰在牧易眼里燃烧，原来，周倩的一切竟然是因为自己？这个混蛋！牧易的手握成了拳头，如果不是距离太远，牧易真想狠狠一拳头砸他脸上。杨虎的话在周围也是激起了一片讨论声，周倩的事知道的人很少，或者说只有几个当事人知道，就连杨老三，也只知道牧易在五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砍了自己大哥。现在一听，都是一条道上的人，手段也都知道一二，不用费什么劲就能想出来原因。顿时，除了杨虎那一伙的人，其他人看杨虎的眼神一下子变了。自己没能耐对付人家就找无辜的女孩下手，这样的行为，即使是做多了恶事的他们也是十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