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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温漪而言几千块钱远不如她的时间和精力,更何况她从小哪儿操心过这些事,能帮江临岸收拾个行李就已经不错了。
护工看了眼墙角那台崭新的空气净化器,摇摇头,不免感叹:“有钱人手段就是大,这么好的东西!”
温漪当没听见,把江临岸入院那天穿的外套塞进行李箱,转身看到沙发扶手上挂的一条烟灰色围巾。
“这围巾是你的?”她问江临岸,实在是因为质地一般,看着并不像他会用的东西。
江临岸当时正在看挂在床头的一张病人记录单,抬头看了眼。
“沈瓷的。”
那条围巾他记得,沈瓷走前那晚半夜过来,脖子上围的就是这条围巾。
“那怎么会在这?”
“可能忘了吧,给她带回去吧,我要记得有机会还给她。”
温漪想了想,照办,回头把围巾也塞进箱子,看一切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她拍拍手,像是完成一项大工程似地吐了口气。
“行了,总算停当了,你在这等我,我再去问问医生回去之后的注意事项!”温漪出去了,护工道了声别也跟着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江临岸一个人,他坐在床头,手上依旧拿着那张记录单。
记录单上写着他入院几天的身体情况,另外还有一些禁忌和注意事项,每天都有护士过来更新,而单子最下方有处家属签名,当时是沈瓷签的字。
江临岸就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很久,情不自禁地勾着唇笑了笑,完全没想到啊,她的名字有朝一日会写在他家属的位置。
……
当天中午江临岸从东颐岛回来,航班是傍晚落地的,秦兰带了宅子里的司机去机场接机,她很早就到了,在接机口等了一个小时,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才见江临岸从闸口出来,后面温漪推着行李车跟着他。
“临岸…”秦兰在人群中挥手。
江临岸看了一眼,隔这么远就已经能够看出她的眼圈又红了,从他记事开始就觉得秦兰三天两头要掉眼泪,小时候他还总担心秦兰的眼睛会哭瞎。
“伯母!”
江临岸没啃声,温漪倒挥着手热情地回应了一下,遂过来亲热地挽住了江临岸的手臂。
“走吧,伯母都等急了。”
两人随着人流出了闸口,秦兰迎上来,先面带微笑地看了眼温漪:“这几天辛苦你了,一个人在那边照顾临岸。”
“没有,一点都不辛苦,再说我是临岸的女朋友啊,照顾他也是应该的。”温漪乖巧地回话,秦兰对于这个未来儿媳也是越看越喜欢。
完了她才转过去面向江临岸,两手扶住他的手臂上上下下把他看了一番,瘦了,憔悴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没什么力。
“你是不是要急死我?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也没跟妈说?”
江临岸皱着眉,那是机场,周围人来人往,他别了一下头:“只是一个小手术,不需要弄得满世界都知道!”
“你这算什么话?好歹我是你妈,儿子病了住院了,当妈的难道不该知道?”秦兰口气突然变得有些急躁。
旁边温漪赶紧打圆场:“伯母,您误会临岸了,他是怕您担心才不说的,况且真的只是一个小手术,您别急,没事。”
秦兰看着有人在场,有些话也不方便说,于是作罢。
“算了,今天看小漪的份上我不跟你发火,走吧,先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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