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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走了?”
“再也不走了!”
“真的再也不走了?”
他反反复复问同一个问题,声音在那样的氛围中显得异常性感,却又隐约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好像怕眼前的人会突然消失,非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才满意。
温漪只能当做在哄孩子,点头,拍他的肩膀。
“对,我保证,再也不走了!”
至此沙发上的男人才大大喘了一口气,似力气用尽,又似尘埃落定,整个人软绵绵地往后倒。
“诶…”温漪拉也拉不住了,只能任由他半靠在沙发上,好在他眼睛没闭起来,只虚虚耸拉着。
温漪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忽然有些恨那些灌他酒的人。
“你先在这坐一会儿,我去倒杯水给你。”她起身往厨房走,走几步又回头,“别睡啊,先别睡,不然我一会儿弄不动你……”
从客厅到厨房还有一段距离,温漪后面几乎小跑着去的,急急倒了半杯温水回来,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江临岸趴在沙发上好像已经睡着了,刚脱下的西装就被他压在自己身子底下,温漪端着半杯水站在客厅中央,突然觉得有些泄气,不过想想又立马觉得没关系,来日方长嘛,以后反正每天都能跟他在一起。
“行了,喝得这么醉,你要睡就睡吧,今晚先放过你!”温漪笑着自言自语,把水杯放下,又过去想把西装从他身下拉出来,不然这么睡一夜肯定不舒服,可拉了几次也没扯开,最后是硬生生从他身下拽出来的。
一拽,西装抖动,有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什么啊?”
好像是一张纸。
温漪把那张叠起来的纸打开,薄薄一张,有些烂了,可见已经在口袋里揣了很久,标题用黑体印着“东颐第三人民医院”的字样,这是一张病房的陪床单,上面护士用潦草的字迹写了一行字:“急性胃穿孔,术后,流食……”
这事温漪自然还记得,去年江临岸去东颐岛出差,途中突发急性胃穿孔,曾在这间医院做过胃部手术,并住过一阵子,可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区区一张陪床单,为什么他要随身一直带在身上?
温漪有些理解不通,直到她看到最后的落款。
家属一栏,“沈瓷”两个字的签名签得秀丽端庄……
……
吃的退烧药大概都被吐光了,沈瓷那晚还是持续高温,整个人昏昏沉沉,醒一会儿,再睡一会儿,阿幸不敢出门,也不敢睡,就一直强撑着坐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
天快亮的时候他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
“幸哥,人已经找到了,一开始他还嘴硬,不肯说,被收拾一顿总算老实了一点。”
阿幸捻着烟“嗯”了一声:“他说什么了?”
“跟幸哥您之前预料的一样,人确实是他绑过去的,怕节外生枝所以一起扔到了江丞阳的房间里。”
阿幸一下掐断了手里的烟,目光放冷,缓了一会儿之后才问:“孙阔海呢?”
“海哥和他底下那帮人都不见了,去住的地方找过,东西都已经收拾干净。”
阿幸哼了一声,这也是他预料之内的事。
“继续找!”
“好,会派人继续留意,至于江丞阳那边……”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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