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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桑宁坐着,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叶老板贵人多忘事,罢了,请坐。”
叶家主本就不从心的笑一僵,原以为会被恭维一下,毕竟这是在他的地盘上。
哪里料到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竟这般不讲礼貌,且不说两人年纪悬殊,就凭脚下这块地是他叶家做主,也轮不到一个外地来的女子喧宾夺主!
还请坐?
叶磐咬了咬牙,忍着气坐下,佯装不经意地问道:“诶,其他老板都没来吗?啧啧。”
沈桑宁瞧他拙劣的演技,平静地喝口茶,意有所指道:“都是贵人,自然都忘事。”
叶磐听了她阴阳的话,面色稍涨红,端起的茶盏重新放下,根本喝不下去。
至于沈桑宁,她既知叶磐心思,便不能任由他欺负,不想捐款也没人逼他捐,他却偏要捣乱,还故意将她关在门外给她下马威?见面还想明里暗里继续打压她,真当她是软柿子了!
反正彼此已经心知肚明,她也不必太委婉。
看叶磐的神色,比她气愤多了,她无辜开口,“老板们忙成这样,一年下来利润至少得有个百八十万两吧?那叶老板作为首富,岂不是他们的十倍八倍?难怪就我不忘事,还是我不够努力啊。”
叶磐想插话,多次张嘴没插上话,也只有在她说完后,才能开腔,“这是哪里的话——”
还没将否认的话说完,沈桑宁直接打断,“叶老板不必自谦,既然其他老板们都没来,那我与你谈一谈,这次扬州遭难,您可有想法?”
叶磐说话被打断,暗道对面的人没教养,此刻明知故问道:“裴少夫人是想来筹款的吧?我们商会的老板们一个个都有一腔爱国心,倒是想助人为乐,只是不知今日怎么不来了,不过话说回来,大家都是在外讨生活的,若是有心无力,你可别责怪他们啊。”
“叶老板这话说的,我问的是您的想法,”沈桑宁直言,“您爱国心切,即便我不开口,您也是准备好了银子来的吧?”
不知是不是气场不和,叶磐每次听她说话都在心里恼火,面上还得装和善,“真是不巧,前阵子做了大投资,正巧赶上了囊中羞涩的时候,否则我定要带头募捐的。”
沈桑宁理一理袖子,“不妨事的,叶家家大业大,生意遍布各地,即便一时抽不出现银来,捐些衣物粮食棉被都是好的,我先帮您记上,至于救灾,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事,叶老板心善,下个月您资金回笼再捐也一样,您先欠着无妨的。”
“你!”叶磐是真的被她的不要脸气到了,不能忍了!
“我何时答应了?你这小丫头片子,三两句话就想诓骗我?”
叶磐嗓门一响,身后的几个叶家掌事也同仇敌忾地对着她。
可国公府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在沈桑宁身后站成一排,疾风挡在她身前,一副随时会拔刀的模样,“说话客气些,我家主子何时诓骗于你了!”
叶磐看着他们“土匪行径”,怎么也想不到国公府的人这副做派,连脸都不要了?他指着几人,气结,“你,你们,这里是金陵商会,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逼迫捐款的道理!”
沈桑宁眉头一皱,锐利的视线扫向跳脚的叶磐,“您也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不稳重,方才是您说若非囊中羞涩,铁定是要带头募捐的,我是在替您想解决的办法,您怎么还不知好歹,反污蔑于我?您但凡说句不乐意捐,我们也聊不到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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