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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没有要她,那必然就是要别的女人了,否则此药根本无解。
可……裴彻会在沈桑宁面前承认,他和别的女人有首尾吗?
不会的。
正因如此,他无法说出后续如何解药,就也无法证明被下了药。
只是,沈妙仪没察觉到自己言语中的漏洞。
“烈药”两字出口,在场的深闺女眷和小丫鬟们,方知拂春粉是何物。
段姨娘再度忍不住了,“好哇,你若没下这等子药,又怎么知道拂春粉是何物?敢做还不敢当了!”
沈妙仪发觉话语中弊处,不再如刚才那般健谈,支支吾吾道:“我……这也不能说明就是我下了药,否则,夫君怎么说不出昨夜怎么解的药。”
段姨娘面目涨红,咬牙切齿,“大庭广众,你让我家阿彻说这个?中了药,还能怎么解药!那自然是——”
“娘!”裴彻快声打断,神色飞快地瞟过上首的女子,垂眸,“说这些,没有意义,沈妙仪买拂春粉,一定会留下痕迹,一查便知。”
闻言,沈妙仪面色一虚。
心虚的样子落在柳氏眼里,柳氏明了,当即上前,端起长辈的姿态,“即便如此,那也是夫妻间的调味剂,七出之条中,可有一条夫妻不能用药?”
“诡辩!”裴彻说不过,干脆看向裴如衍:
“兄长,今日无论如何,我必休妻。”
今日这场闹剧属实离谱,裴如衍听得都觉头疼,忍着将所有人赶出家门的心思,冷脸道——
“二弟妹屡屡犯下错事,罄竹难书,从不悔改,闹得家宅不宁,既如此,那就休妻。”
语罢,沈妙仪和柳氏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不行!”
“不要!”
裴如衍沉下脸,“要么,你们今日自愿和离,于两方都好。”
“若你们不愿,那就请来两族长辈见证,理一理二弟妹犯下的错事,每一条,都足以让二弟休妻,我国公府,绝无一丝错处。”
裴如衍的话,虽不是圣旨,但在国公府,就是一言九鼎,颇具威信。
裴彻听闻兄长站在自己这边,投以敬畏感激的笑容。
同时,心里轻松不少,只等待着和离或休妻了。
裴彻心里是想休妻的,不给沈妙仪留体面,但休妻要宗族见证,速度太慢了。
眼下,只等着沈妙仪答应和离,反正今日必须出个结果。
沈妙仪腿脚一软,差点摔倒,眸中忿忿不甘。
今生她决意要做未来的宁国公夫人,可现实不如意。
一旁,柳氏担忧地来扶,沈妙仪不愿就此放弃,破罐子破摔地威胁裴彻——
“你真不怕,我将你所有秘密抖落出去?”
裴彻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你这毒妇,谁能信你?休得胡言!”
“有没有人信,我说出来才知道,”沈妙仪凄凉的笑容逐渐变得疯狂,朝上首的沈桑宁望去,“还有你,你以为你今后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看着架势,是又要提裴如衍会死的事。
沈桑宁微微蹙眉,也是不想沈妙仪发癫乱说话,“你为何非要执迷,与我相比较。”
不论前世今生,她都不能理解沈妙仪的心态。
换亲,也不换别人的,一心只抢她的。
处处暗中较量,非得分个高下,有什么意义?
可偏偏又没本事争锋。
既重来一世,沈妙仪比她早重生半月,有了前世的凄凉,明明可以避免,好好过日子,却还是执迷与她相较。
沈妙仪忽地大笑,“我和你比较?我难道不能比较吗?明明我也是爹的女儿,凭什么我要顶着继女的身份!凭什么你可以高枕无忧!凭什么我不能跟你争锋比较?”
她口不择言,吓得柳氏赶紧捂住她的嘴,“你胡说什么,你就是伯府的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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