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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夏河是玩笑之言,王延却是摇了摇头,道:“哪有这般容易。”
说着,他提起手中长剑横于身前,就见这把陪他在南河谷几番厮杀的长剑已然是伤痕累累,不仅剑身上多了不少裂纹,两边剑锋更是缺口无数,这当中一部分是多番厮杀之下长剑所受创伤,但更多的却是之前与阎生一战时,为了破开蛇盘绞而造成的。
一想到阎生,王延自觉两人若当真在擂台上拉开架势,只怕没个百来回合难分胜负,但若是能有把削铁如泥的名剑,阎生的三节棍乃至内甲都对王延便难有什么阻碍,王延自信十回合之内就能将此人斩于剑下。一念及此,王延不由对名剑极为渴望,特别是那把可能被令狐丘暗藏的名剑‘落沙’,王延更是心念切切。
“等等吧,之前方勃敖退走,我见那名送我来此的侍女急冲冲的离去,或许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
“三公子快请品藏,此茶取极品的太岳清茶嫩尖,又配以我小镜山独有的山泉,加之老夫以独门手法精心烹制,当年老城主都是赞不绝口的。”
弹剑楼内,令狐丘一脸谄媚的看着高斯言,高斯言倒是颇有礼数,道了一声谢后便端起茶碗细品。令狐丘见之又招呼恨天刀饮茶,两人当年一起共过事,言谈间自免不了叙旧,只是正当两人相谈甚欢时,一名弟子通报了一声,随即走到令狐丘身旁一阵耳语,令狐丘的脸色不由变得奇怪起来。
“令狐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听见恨天刀所问,令狐丘一五一十的道:“刚才门下弟子来禀,那鬼面剑煞入住画眉园时被泰安门的阎生挑衅,此人当真杀性极大,一言不合就是拔剑相向,最后竟是杀跑了阎生,而期间另有一人曾与阎生联手对付鬼面剑煞,却最终被鬼面剑煞一剑穿喉。”
“以一敌二,这鬼面剑煞却能击杀一人,吓退一人,此人着实有些不凡之处,不知此人是何来历?”
高斯言倒是对王延生出些兴趣,转头看向恨天刀,恨天刀笑道:“此人来历颇大,三公子若想招揽却是不必多费心思了。”、
“哦?”
高斯言听到这话对王延的兴趣不降反升,只是不待他再问,恨天刀看着令狐丘,道:“令狐兄,若只是争锋相斗之事想必你不会如此奇怪,还是说说此事中间的干系吧。”
“的确,那阎生也是跋扈之人,来我书剑庄十余天,前后打伤了十数人,不过这都是小事老夫也不会过问。
我所奇怪的是,之前我已收到确切消息,刀煞夏河已被那贱。人收买,鬼面剑煞是被夏河邀来的,自是那贱。人的帮手之一,应是图谋赢下比武招亲大会,继而关键时刻暴起发难。
只是刚才门下弟子所报消息提到,这鬼面剑煞斩杀之人名为‘邓秣陵’,乃是横水城内一个臭名昭著的无赖,这人此番前来是受方勃敖那厮所邀,明显不怀好意,说起来应与刀剑双煞是一伙的,可就这样被鬼面剑煞给杀了。
而当时方勃敖曾出手阻止,可鬼面剑煞并未丝毫留手,甚至后来还与夏河联手迫退了方勃敖,更让人吃惊的是方勃敖被鬼面剑煞所伤,虽是伤的不重,可脸上破了相。”
听得令狐丘这番话,恨天刀尚未作出反应,高斯言却是抚掌笑道:“妙妙妙!这场戏是越来越精彩了,虽不知这是方勃敖与鬼面剑煞的苦肉戏,还是刀剑双煞当真与方勃敖翻脸,但这大戏尚未开锣,前头便这般精彩,我倒是越发期待后面的事情。”
令狐丘苦笑着摇摇头,他自然晓得此番事大不简单,当中牵扯着数方势力,明争暗斗激流汹涌,但他身处漩涡中心是半点都退身不得,只能看向恨天刀道:“金兄可有良策教我?”
“良策倒无,不过想要搞清楚鬼面剑煞到底是什么心思,令狐兄将之请来一问即可。”
恨天刀的话让令狐丘有些意外,他疑惑道:“这刀剑双煞可是强匪出身,这等人的话岂能信之?”
恨天刀却是不答,只是神秘的笑了笑,道:“令狐兄将之请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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