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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太师终于回京,但因路上染了风寒,需要静养。
皇后听说了很是着急,忙命吴院判亲自到太师府上去诊脉。
又命于禄带了宫中的补品点心过去。
于禄天黑了才回宫,向皇后禀告道:“皇后娘娘勿忧心,太师只是轻微染了风寒并不打紧的,也是路途奔波想要歇一歇。
赵王的事太师已于路上尽知了,明日让国舅爷进宫来同娘娘您商量。”
皇后听了心下稍安。
第二日,皇后的哥哥董司承进宫来。
皇后先是问起董太师的病情,又问这一路上的情形。
到最后才说起应桐闯祸的事。
董司承说:“昨日妹妹到家里去哭闹了一场,父亲已然训斥了她,说她任性急躁,坏了大事。”
“也是我大意了,先前她当着我的面也隐约提起楚王那头。每次我都以正言压之,以为会没事的。谁想他们背地里竟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皇后感叹道,“可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出了,只能想法子平衡。”
说着就把温鸣谦对自己讲的计策说了,问董司承:“不知这么行可使得?”
董司承听了就说:“娘娘聪慧,这倒与父亲想的所差无几,只要根基不毁,楚王等人不足为惧。”
皇后听了松了口气说:“既然这样,随后也该试探试探分野王的心意,看他是否还愿意与应桐结亲。只是端敏与我水火不相容,如今她又曲意逢迎契思和,我不好直接问她。”
董司承便说:“不如请长公主代为问一问,她和端敏公主总是能说得上话的。”
皇后却说:“偏偏长公主昨日已经离宫了,也罢,我再寻别人吧!”
又说了会儿话,董司承道:“父亲说了待他病稍愈,那时应柏也应该迁出宫去了,他会亲自上门探视的。楚王和楚王妃不管怎样也会给他老人家面子,后面的事情各自让步,也就是了。”
董司承离开后,皇后把于禄叫到身边,问他:“你说谁去替本宫探探端敏公主的口风呢?”
于禄挠了挠头说:“这么大的事,奴才可不敢乱说。”
皇后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于禄缩了缩脖子道:“奴才没用,求娘娘息怒。”
于禄的师父冯江原本是皇后宫里的总管太监,可惜与前年病死了。
这个冯江样样都好,大小事情均用不着皇后自己操心。他死了之后,皇后念旧情,便让他的徒弟于禄顶上来。
这于禄照他师父自然是不及的,却还有一样忠心。
于禄陪着小心向皇后说道:“娘娘这半日和国舅爷说话,想必有些劳神了。不如在午饭前眯上一会儿。”
皇后想了想说道:“你到后头去看御膳房给陛下都准备了什么午膳?再把鸣谦唤进来。”
温鸣谦进来先是请了安,皇后说道:“你来给本宫按一按,我只觉得这后脖颈发僵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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