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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也是小龙。
落安的龙角跟她的不太一样,更加漂亮结实,她的则要稚气柔软许多。
“爹爹没有,梨子有,夫子也有。”傅锦梨不呆了,她问,“夫子是,梨子哥哥?”
周意然同季楚长得像,周意然是季楚哥哥。
落安有角角,也同梨子一样,那就是梨子哥哥。
落安哼笑,碰碰她的小角,“不是哥哥。”
“那是什么。”
是什么,现在似乎都不重要了。
落安没答,而是看着大殿正中即将成型的阵法,那是一个死阵,名字也直接,就叫献祭。
很是简单粗暴的一个阵,要献祭多少,就画多大,现在那阵法恰恰好够容纳两人。
只一眼,那阵法就在他眼前乍然大亮,从地心而出的光芒一点点将繁琐神秘的阵法线条点亮。
“夫子给你的东西带了吗?”落安问。
傅锦梨将戴在脖子上的小珠子扯出来,给他看,“在这里。”
落安笑,“那便好。”
他朝着傅锦梨伸出手,干净的掌心摊开在小孩儿眼前。
“该走了。”
说话的人一如既往地温和有礼,可是傅锦梨抬头去看,只在那双含着笑意的眼中看见了无尽的荒芜与痛苦。
一如。。。。。。
两人初见时。
一只小小的,胖乎乎的手,没有多犹豫就搭了上去。
傅锦梨跳下王座,说道,“好。”
落安牵着她,一大一小的银发在亮若白昼的殿内依旧晃眼。
阵法的正上头是一条盘旋而飞的苍龙,囧囧的双目无神空洞,可注视下来落在两人的身上,又一瞬席卷上了悲恸。
它就这么看着,看着龙脉存于世间的两代就这样义无反顾地先后赴于混沌。
落安先傅锦梨一步踏进了阵法,
在他身后,傅锦梨安安静静,像只没什么活力的破布娃娃,只跟着一道麻木地抬起脚来。
只是那绣着小兔的鞋尖在距离阵法只有一指距离时停了下来,再不往前了。
浑浑噩噩的小孩儿脸上一闪而过的迷茫,她慢悠悠地扭头,看向的是没有遮掩的殿门。
黑洞洞地,没有一丝光亮的甬道里空荡极了。
空无一物,也不会有谁会出其不意出现在那儿。
傅锦梨有些难过,又有些开心。
她觉得自己坏掉了,怎么会有小龙想哭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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