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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河这一觉睡的是相当的踏实,毕竟而今回到岚山宗,他可以放下浑身的防备,陷入深层次的睡眠。
睡足足睡了五个时辰,他终于醒来。
这时他推开房门,发现头顶的天窗漆黑一片,看来天色已经黑了。陌都依然端坐在椅子上,双目炯炯有神的样子。于是北河看向傻子师弟微微一笑。
就在他要替换傻子师弟,让陌都去休息一下时,后者却对着阁楼的大门使了个眼色。
见状北河眉头一皱,眉间呈现出一个“川”字。
他迈步走上前去,一把拉开了阁楼的大门。借着星光,他看到一个穿着短卦,体型精瘦的男子站在门外。
此人约莫三十余岁,留着短须,面容刚毅,背上还背着一柄尺许宽度的阔剑,肩头上冒出了一节粗大的剑柄。
虽然这男子看起来并不强壮,但其短卦下的肌肉却绷地紧紧的,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面对此人就像面对一头矫健的猎豹。
精瘦男子双目泛红,眼中布满了血丝,如此的话,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不是一个善茬。
看到此人的刹那,北河就认出了他似乎是岚山宗内某个长老坐下的弟子,但具体是哪个长老,他一时间想不起来。
“这位师兄,不知有何指教。”出于礼节,北河看向他拱了拱手。
“敢问这位可是北河师弟!”精瘦男子男子亦是拱手回了一礼。
“不错,正是在下。”北河道。
“吾乃岚山宗严洪长老坐下大弟子严钧,此次特意来拜访北河师弟,还望北河师弟能随严某走一趟。”只听精瘦男子开口。
闻言,北河一时没有回答,但眉间的川字再次浮现,接着他就看向这位名叫严钧的精瘦男子道:“又死人了?”
听到他的话,严钧郑重点了点头。
“何人,多久了。”北河问道。
“家师严洪,一月有余。”严钧的回答亦是简洁无比。
当一听到死的人乃是严钧的师傅,那位岚山宗长老严洪后,北河着实惊讶了一把,那可是一位刚刚突破到虚境的高手。
这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何严钧眼中布满血丝了,任谁的师傅死了,弟子恐怕也睡不好的。
一时间他并未立刻随此人离开,而是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的傻子师弟。
当他再度转身时,就看向严钧道:“既然都死了一个月了,也不急于一时,明早在下会随严钧师兄走一趟的。”
说着北河就要关上大门。
“砰!”
但就在这时,严钧遍布老茧的手掌,一把抓在了门缝上。
北河抬头,从门缝中跟严钧遍布血丝的眼眸对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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