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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新利落得将手中佩剑插回剑鞘之中,冷冷地瞥他一眼,语气生硬地道:“这你不必多问,我自有我的打算,总之,以后不准再动她。”
“这……”那黑衣人面上微微出现一抹为难之色。
“怎么?本贝勒的话可以不听?”罗新看他这个反应,脸色陡然一变。
“卑职不敢。”那黑衣人忙惶恐地低下头。
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道:“只不过,卑职若是听从了八爷的,恐不好向上头交代。”
“上头?”罗新自然知道此番刺杀绝不可能是面前之人的自作主张,冷笑一声道,“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是……”
“难道是储英?”见他一副犹犹豫豫不好回答的样子,罗新敛敛神色猜测道。
“不,不是,”那黑衣人连忙摆摆手,他可不敢往大爷身上泼脏水,略一迟疑道,“是五爷。”
“莽古尔泰?”罗新有些意外,“他也来中原了?”
“嗯,”那黑衣人轻轻点点头,“五爷昨日与二爷一起到的北京。”
“代善也来了?那可真是四兄弟齐聚京师!”罗新眸中划过一丝不明意味,淡淡扯了扯唇角道,“带我去见见他们,我去跟他说。”
“是,”黑衣人恭敬地答应一声,抬手向他做个请的姿势,“八爷请随卑职来。”
这厢,清真寺附近的医馆中。
江抒站在内室窄窄的小床前,紧紧盯着老大夫那双正在给朗莫检查伤势的手,一张清丽的小脸上充满不安,生怕有个什么闪失。
她中医学的理论知识虽然学得十分扎实,但毕竟没有什么实践经验,朗莫又伤在胸口,要害位置,人命关天,她不敢冒险为她医治,只能找有经验的大夫。
“这是剑伤,他怎么会被剑伤到?”为朗莫检查完伤口,那老大夫抬起头来,向着候在一旁的江抒与田氏问道。
剑是硬兵器的一种,在他看来,一个普通百姓,是不可能和兵器扯上关系的。
“方才在清真寺游逛的时候遇到了坏人,不小心被刺了一剑,”江抒真假参半地解释了句,将目光移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朗莫道,“他怎么样?伤势严不严重?”
那老大夫再次看向朗莫身上的伤口,重重地叹息一声道:“险呢,只差一寸就伤及到心脉。”
“就是说,他没有伤到心脉,还有救?”江抒却从这话里听出了希望。
“别高兴的太早,”那老大夫抬手指向朗莫的胸口,“这道剑伤虽说没有伤及到要害,但伤口却极深,那一剑几乎把他的胸腔穿透了,这失了这么多血,能不能保住性命,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刚刚升起的希望被浇灭,江抒心中顿时一慌,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道,“您不是大夫嘛,快救救他呀!”
“医者父母心,老夫会尽力而为的,”那老大夫捋捋胡须,伸手向着外面指了指道,“二位请先出去,老夫好为他医治。”
“走,出去吧。”旁边的田氏闻言轻轻拉了拉江抒的衣袖。
“嗯,好。”江抒微微点点头,任由她牵领着,一步一回头地走出医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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