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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边吃着辣锅,一边听着邻近桌上的几个贵妇人八卦一些近日来所发生的新鲜事儿,直到一个多时辰以后,方才从那家湖南菜馆出来。
这时候,太阳已经微微西斜了,散发出的光芒也不再如正午时那么强烈,置身于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也少了几分酷热难耐的感觉。
江抒与叶池挽为了能够在天黑之前抵达张家湾,以便找个客栈安顿下来,便没有继续停留,上了停在正阳门附近的马车,直奔位于内城东面的朝阳门。
而后,经由朝阳门出城,直奔张家湾。
城外的道路虽然没有像城内那样,以青砖、青石铺就,而完全是泥土的,但由于没有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轿的阻隔,又加上近日来并未有阴雨天气,并不泥泞,速度却是快了许多。
如此,不久之后,马车便驶出很远一段距离。
在朝阳门通往张家湾的道路上,接近中间的路段,两旁是大片大片的果园。
江抒上次与朗莫去看龙舟赛,经过的时候,看到园中青梨红杏挂满枝桠。
如今杏子早已收获,梨子也差不多到了成熟的季节,江抒本想着掀开车窗帘看看那硕果累累的景象,但还未抬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停了下来。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停车,江抒与叶池挽都被甩得向后跌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子,隔着一道帘子,突然传来赶车车夫轻颤的声音:“你……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把里面的人留下,爷饶你不死!”他那话音落下,外面紧接着传来一道轻佻的男声。
江抒闻言猛地想到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起几次遇到刺杀的事情,心中一紧,抬手拔下头上的金簪,紧紧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将车帘掀开一道缝,倾身向外看去。
呈现在她视线中的,是一个黑瘦猥琐嘴角还长这个大瘊子的中年男子。
此刻,他正挺着胸脯挡在他们的车前。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样貌同样猥琐的喽啰。
“你……你大胆,知道……里面坐得是什么人吗?”车夫身为相府的人,到底是见过些世面的,心中虽慌乱不已,面上却还能故作镇定。
“这马车上刻着叶相府的记号,又怎么不知道。”那黑瘦的中年男子瞥了一眼外面车壁上的刻字,拉着腔调道。
“既然……如此,那还不……快让开……”车夫握着马缰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爷收了人家银子,不把事情办成,怎么能让?”那黑瘦猥琐的中年男子嗤笑一声,侧头向站于他侧后方的一个喽啰递了个眼色。
那喽啰立即识意地上前几步,一把将车夫从马车上拽下来,狠狠甩在地上,一边嚷着:“让开吧你——!”
车夫不会功夫,被他这么一摔,一时间竟然无力起来。
那黑瘦猥琐的中年男子残忍地一笑,大摇大摆地走到车前,抬手将低垂的帘子掀开。
待看到坐于车厢外侧的江抒,绿豆大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艳,随即色眯眯地眯了起来:“啧啧,这给了银子让动的人,爷还以为是个丑八怪呢,竟然是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哥儿几个真是有艳|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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