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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的转头望向窗外,她方才……是做了什么梦啊?
忽然她觉得面上一凉,她伸手一摸,竟是一滴泪珠!
汤新台见她落泪,只以为她是做了一个噩梦,忙安慰道:“都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想来无论你做了什么梦都是做不得真的。”
“做不得真吗?”汤妧只觉得呼吸有些发紧,心下一股怅然之意,她转头看向汤新台,“是真的吗?”
汤新台温柔笑道:“这是自然。”
汤妧点了点头,信了他的话,顿时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做不得真的。
俄而,她似想起了什么,忙抬头问道:“段锦他们都走了吗?”
“你瞧瞧窗外的日头都落到哪儿了,这个时辰早走了!”汤新台揉着她的小脑袋笑道,而后转身出来屋,去了厨房。
汤妧顿时小嘴一撇,段锦也不说是什么,害她好奇了这么久,现在还走了。
看他明天来自己还理不理他!
夏日炎炎,汤妧的脚动弹不得,只能随意的用了饭,又喝了锦娘留下了鸡汤,夜晚洗漱打算睡下时发现头上的珠花竟少了一个,估计是不知何时掉在山上了,只是山野漫漫,若找起来只怕十分困难,心下略有些遗憾,这还是她在京城时买的呢!早知便不臭美戴着去了,汤妧暗自懊恼,将另一只寻了个木盒收好,便不再管,只吹了烛睡下。
第二日汤新台又好好的嘱咐了一番汤妧,唠唠叨叨的讲了许多,在她不耐烦的驱赶下才出了门架着马车赶往集市。
这些日子来汤新台早已通过各方面的学习认识,懂得了过日子的基本方法,起码再也不会出现以前吃不到熟食穿不着干净的衣服那般。他们家虽然无需忧虑钱财,但是田地皆被租种出去,也不似其他地主家般还请了仆人包管衣食,汤家便只有父女俩人,所有的日常都得自己操持着,就连想吃些新鲜的蔬菜,还得去集市上卖。
看来还得种些小菜了,好在她家后院够大,能种下些时令蔬菜,待她脚好了便去买些菜种种下。
汤妧无聊的待在屋里,坐的久了便觉得浑身发酸,左东东右动动还是忍不住下了床。
她小心地抬起右脚,左脚伸下床去够着绣鞋,而后又弯下腰去捡了鞋给右脚穿上,最后扶着桌椅家具一蹦一蹦的出了房门。
只是这一番动作,便热的她出了一脑门的汗,汤妧挥手给自己扇风,忽的想起那日段锦坐在牛车上,炎炎夏日里,即便是还算凉爽的清晨,众人也皆是热的汗如雨下,只他一人坐得端正,一副丝毫不惧炎热的模样,这难道是他体质原因?
想想汤妧便觉得不服气!
她单着一只脚,在院子里悠悠地逛了一圈,给种下的花花草草浇了些水,见日头越来越正,她伸手擦了汗,便回屋了。
不多时,屋外“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是汤新台回来了,汤妧听了声音忙单着脚蹦了出去。
汤新台一见她出来便呵道:“出来做甚?小心又伤了脚,快些回去!”
“哦。”汤妧撇着小嘴,扶着墙壁慢悠悠地往回走,时不时用余光瞄着汤新台的动作。
只见他先是从马车里拿出许多时令果蔬,米面油盐去了厨房,后又拎着一个大包袱去了堂屋,最后他卸了马车,将疾风牵往马棚。
汤妧顿时对那个大包袱起了好奇心,她忙扶着墙一路蹦往堂屋,迫不及待的将置于桌上的包袱打开,只这一看,让她傻了眼。
“妧妧动作这般迅速,为父还想着给你一个惊喜呢!”汤新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回头一看,只见他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到她身边扶着她坐下,而后将包袱里的物件一样一样摆了出来。
两身全新的纱制齐腰襦裙,一套月白一套淡黄,小布包裹着的绣针及各种色调的绣线,竟还有一对精致的“磨喝乐”,一男一女两个娃娃,眉眼雕刻的可爱俊秀,着乾红背心,系青纱裙儿,手里执着荷叶,正是她以前在京城常见的模样。
“这……”汤妧一时回不过神来,“爹你买这些做什么?”
“妧妧忘了?过两日便是七月初七乞巧节了!”
汤妧登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还有!”他不知何时又拎着几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正是由油、面、糖、蜜等做成的巧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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