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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再也不做停留,飞快对魏镜渊行了一礼,带着淡竹逃也似的从雅间里退出。
可退出雅间后,她尚且还没喘过一口气来,却被外面的一幕惊呆了。
雅间外的茶桌前,魏千珩阴沉着脸冷冷坐着,眸光淬冰,满脸寒霜,身上寒气逼人,瘆人之极。
“殿下……你,你怎么来了?”
长歌惊得舌头都麻木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魏千珩怎么会到这里来?
魏千珩眸光冰寒如刃,却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站起身,冷冷看向跟在长歌身后走出来的魏镜渊,眸子里寒冰瞬间破碎,杀气涌现。
他大手一伸,钳住长歌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长歌只觉得魏千珩钳得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脖子,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只听到魏千珩对魏镜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皇兄真是好雅兴,父皇留你喝茶你不愿意,却愿意到这样的小茶馆来。”
魏镜渊脸色同样吓人,他没有理会魏千珩的话,而是转头对长歌淡淡道:“谢谢你今日来当说客——可我心意已定,无须再说。”
说罢,他径直越过两人,往茶馆外走去。
魏千珩想也没想就要去拦他,却被长歌拼命拉住了。
长歌吓得心口都快停止跳动了,两人间的情形,像极了六年前的喜堂上那一幕,她生怕旧事重现,兄弟二人再次拔刀相向,只得拼死拉住魏千珩,几近乞求道:“殿下明鉴,我是奉太后旨意来劝说端王的,还请殿下息怒……”
魏千珩拳头握得咯吱响,最终还是没有再追上去。
长歌不禁松下一口气,正要开口同他解释今日之事,可魏千珩却是突然甩开她的手,转身也走了。
长歌心乱如麻,想也没想就追上去,跟在他身后解释道:“殿下,我真的是受太后之托来劝说端王殿下与杨家姑娘的亲事的,还请殿下明察……”
她不知道魏千珩是何时来的茶馆,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她与端王多少的谈话,但她知道,魏镜渊最后对她说的那些乌七糟八的话,他必定是全听到了。
果然,魏千珩并没有停下来听她解释,而是翻身上马,重重一抽马鞭,不顾大风大雪,驾马绝尘而去。
白夜与一众燕卫也连忙上马追上去,长歌心里糟乱成一团,只得对白夜道:“你好好照顾殿下。”
白夜点头应下,对长歌道:“娘娘不要担心,风雪越来越大了,娘娘赶紧回府去吧。”
长歌被淡竹扶着上马车,双腿直发软,踏上车辕时竟摔了下来,吓得一众丫鬟仆人连忙拥上前扶起她。
长歌双腿磕碰着车架,一片生痛,淡竹急声道:“奴婢该死,没有扶好娘娘……”
长歌忍着痛上了马车,对淡竹道:“不碍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淡竹看着她惨白的脸色,知道她心里的担心,不由安慰道:“娘娘,当时奴婢也在雅间里,奴婢会替娘娘证明清白的,娘娘不要担心。”
说罢,淡竹又气恼的回头问跟在外面的几个丫鬟婆子,“你们看到殿下进来,为何也不进来通报一声?”
几个下人皆是低头胆颤道:“娘娘容禀,太子殿下直接冲进茶馆,且不准我们声张……我们根本来不及通报的。”
闻言,长歌揪紧的心口更是悬起,惶然的想,魏千珩竟是有备而来,知道她与魏镜渊在茶馆里相见,直接冲进来的——他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长歌,心事重重的回到王府,从门房那里得知,魏千珩并没有回来。
长歌以前当宫女时,见过魏千珩发过几次脾气,那也是冲着晋王与骊家一伙的。可如今他事事顺着自己,几乎从不给她脸色看,平常大多还要哄着她开心,像今日这样的情形,长歌却是第一次看到,顿时让她彻底无措起来。
她回到林夕院,心月欢喜的迎上来,指着收拾一新的林夕院,笑道:“主子回来了,快看看,院子都收拾好了,主子看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长歌打起精神看了一圈,对心月夸赞道:“你办事我是放心的。院子收拾得很好,我很满意。”
心月又笑道:“小厨房的席面也准备好了,就等殿下回来开席——今日是娘娘搬新院子的第一顿饭,定要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才好。”
听了心月的话,长歌更是苦涩难言,她觉得魏千珩中午不会来林夕院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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