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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脸上遮掩不住的欢喜,魏千珩不由好奇,这个平时总是一脸愁容的小黑奴,今日是怎么了,一脸的欢喜遮都遮不住。
他想到醒来时白夜告诉他的话,不由淡淡问道:“白夜说,你有重要的事要同本王说——何事?”
魏千珩以为是小黑奴早上听到自己说的恩赐后,要正式问自己讨要恩赐了。
他却好奇,一直表现得无欲无求的小黑奴,会向自己要什么东西?
闻言,长歌拿梳子的手微微一顿,看着魏千珩与乐儿相似的眉眼,想着父子相认那一刻的场面,不由激动得热血澎湃。
可是转瞬,她却是突然想到方才府门口见到的和睦可亲的那一幕,在话说出口的最后一瞬,心里又不由迟疑起来。
乐儿从小就将煜炎当成亲阿爹,这么多年来,她们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他的亲生父亲魏千珩,若是陡然让魏千珩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唤一个陌生的人做父亲,让孩子如何接受?
还有煜炎,他不但冒死救了她和乐儿的性命,更是在她最困难难熬的时候,丝毫不顾忌身份名声,主动与她做了一对假夫妻,只为不让别人拿异样的眸光看她,更是不让乐儿生下来后被身世困扰、被人嘲笑……
所以说,煜炎是她与乐儿的再生恩人,也是乐儿的再生父亲,他对她们母子,却比真的夫妻父子还要好……
想到这里,长歌却是明白过来,时隔五年,她与魏千珩之间,早已不是初时那般单纯,如今还关系到乐儿与煜炎,她不能不顾忌他们的感受,一意孤行的揭开一切真相……
思及此,长歌沸腾激动的心绪渐渐冷静下来,手中的梳子一下一下的替魏千珩梳着头发,收敛起眸子里的光芒,轻声道:“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小的昨晚在后门口,见到粟姑姑冒夜出去,去木棉院找姜夫人叙旧,有些奇怪罢了……”
长歌想过了,既然姜元儿与叶贵妃之间的勾结,这个阴谋自是要让魏千珩去查清楚。
毕竟要对付的人是叶贵妃,那怕她查清当初是姜元儿出卖自己给了叶贵妃,那么,最后能扳倒叶贵妃的只有魏千珩!
果然,听到她的话,魏千珩神情一冷,心里却和长歌想到的一样,不明白看不起姜元儿的粟姑姑,怎么会深夜去找她聊天?
而经过长歌的提醒,魏千珩也回想起昨晚粟姑姑的可疑之处,不但出现的晚,还满头大汗,如此,倒与小黑奴说的相符了。
想必,她昨晚是去了木棉院,后面知道主院出事才急忙赶回来的。
如此,魏千珩却也好奇起来,素来敌对的粟姑姑为何要去找姜元儿?
不等他想明白,白夜进来禀道:“殿下,马车套好了,铭楼的包房也预订好了,是时候出发了。”
魏千珩收起心里的疑云,对长歌和白夜道:“走吧,出发!”
主仆三人坐着马车在落夜时分离开王府往铭楼赶去。
一路上,白夜陪着魏千珩坐在车厢里,长歌与赶车的车夫坐在外面的车辕上,眼睛看着街道两边渐渐亮起的灯火,脑子里却想着自己的事情。
她想,她要先回老宅里同煜炎乐儿先商量商量,得到了他们的同意,她才能将一切真相告诉给魏千珩。
如此,明日她就告个假回去,好好同乐儿他们聚一聚。
继而,她又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想到乐儿终是能得救了,心里暖洋洋的全是幸福的滋味。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心口又刺扎般的抽痛了一下,让她一下子捂住了心口。
恰在此时,马车到达了铭楼,魏千珩下车时见她脸色不对,不由问道:“怎么,旧疾又犯了?”
长歌连连摇头,笑道:“无事的。”
见燕王亲临,铭楼的掌柜亲自出来迎接,领着魏千珩与长歌一行往铭楼二楼包房而去。
长歌跟在魏千珩后面走着,突然,前面的他却突然停下了步子,并回头泠泠的看了她一眼。
长歌不明所知,不由顺着他的眸光看去,瞬间怔住了。
彼时,铭楼一楼大厅里已坐满了客人,而其中一座坐着的正是煜炎与乐儿他们。
而魏千珩却是眼尖的一眼就认出了正热情的帮旁边小粉团子和青衣公子挟菜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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