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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悄声说,“听说太子也在这府衙里住着,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
叶裳摇头,“太子染了风寒刚好,让他歇着吧,打扰个什么?”
陈述本来也不乐意见太子,尤其是因为卿华坊才使得叶裳遭了大难,险些丧命,算是他命大,死里逃生。他闻言自然乐意不见,“你说得对,太子贵体还是要好好安养为好。”
不多时,晋王收拾好了,命人备了马车,带上了卿卿,启程回京。
陈述等人看到卿卿,都眨了眨眼睛。
刘焱好奇地问,“爷爷,她是谁?”
晋王瞥了叶裳一眼,冷哼一声,挥手,“涉案之人,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启程。”
刘焱不敢打听了,一行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向城门而去。
出了城后,陈述忽然想起一事,问叶裳,“昨日深夜,许云初本来与我们吃酒,但是听说她妹妹晕倒了,他便匆匆走了。据说许小姐晕倒,是因为你?”
叶裳靠着车壁,闻言神色淡淡,“谁说的?”
陈述看着他,“许云初出了酒楼后,我派了人悄悄打探,听着了点儿言语。”
叶裳摇头,“不是,与我无关。”
陈述虽然不信他,但也知道他厌恶许灵依比苏府小姐还要加个更字,便说,“这许灵依三天两头晕倒,也实在太弱了些,确实不能沾惹。”话落,又道,“不过苏府小姐到是更让人好奇了,灵云寺那么热闹,生生没见她的影子。”
叶裳挑眉,“你就那么想看苏府小姐?”
陈述无聊地说,“好奇嘛,传了这么久她的名声,但至今未见,实在吊人胃口。”
叶裳轻哼,“不见最好,否则,你怕是会被她揍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陈述立即说,“不至于吧?我又不招惹她,她还能蛮不讲理?说打人就打人?”
叶裳道,“那可说不准,她不是喜欢打架吗?据说时常将她三个兄长揍一顿。”
陈述顿时欷歔,泄了一半好奇,“太泼辣的女人确实不好。你和许云初都不乐意娶她,太后和皇上即便一心促成,估计也拗不过你们。只能给她另择婚配,京中这些子弟们,也都数得过来,我们也都认识。不知道她会嫁给谁?”
叶裳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一行人回了京城后,叶裳等人各回各府,晋王则是连家门都没进,带着卿卿匆匆入了宫。
自从得知太子中了无伤花,皇帝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但怒归怒,恼归恼,气归气,恨归恨,这些情绪积压到一定地步时,再听说叶裳已经求得了解药,救了太子,太子人虽然无性命危险,但的确自此后再不能人道了,皇帝收到冯盛的密报后,听说太子得知后十分平静,他也奇迹地平静了下来。
太子出事,除了少数几个人知晓,未闹出大动静。
皇宫内这几日一切平和,朝野上下也难得平和,太后以及闭门反省的皇后和月贵妃也都没什么动静。京中上下无喧嚣无吵闹,也没出什么大事儿。
京城各府的家眷们因灵云寺大做法事,几乎走空了一半,相较于灵云镇和灵云寺的热闹,京中真是平平淡淡,最近几日,水花都没激起一点儿。
晋王匆匆进宫后,皇帝没在御书房,而是在后花园。
皇帝听闻有人禀告晋王入宫了,便挥手召见。
晋王带着蒙着面纱的卿卿,匆匆赶到后花园见皇上。
后花园的轩湖水榭亭台内,皇帝独自一人坐着,身边无侍候的妃嫔宫女,只有一个小太监,给他打着蒲扇,扇着风。
晋王到了亭台后,给皇帝见礼。
皇帝随意地摆摆手,“王叔免礼。”话落,扫了一眼垂着头不声不响地跪在亭外玉石地面上没跟着晋王进亭内的卿卿一眼,问,“晋王叔怎么带了一名女子来?她是何人?”
晋王连忙道,“她是与灵云镇东湖画舫沉船之案有关的涉案人,卿华坊的头牌,卿卿。”
皇帝“哦?”了一声,“沉船之案查出结果了?”
晋王摇摇头,愁眉不展地说,“此事非同小可,还未查出结果,只是查出些皮毛,老臣觉得先回京来禀告皇上,再做下一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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