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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躲进屋里,豆大的雨点就变得密集起来,很快便将天地连成了一线。
屋里传进一股清新的土腥气,入画抱着胳膊冻的瑟瑟发抖。
春天正是乍暖还寒时节,刚才还阳光明媚,入画穿的就单薄了一点。
刚才落雨的时候,饶是楚江秋拉的急,入画身上也被打湿了一片。
现在一下雨,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入画这会子已经冻的牙齿都在打颤了。
其实最好的取暖方式是拥抱,足以使两人迅速升温,甚至可以勾动天雷地火。
不过思讨了片刻,楚江秋还是放弃了这种方法,主要是怕入画未必适应这种取暖方式。
楚江秋到客房里找出一件衣服给入画披上,入画这才渐渐地回过暖来。
一时无事,楚江秋便立在窗前向外面看去。
短短的一会功夫,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水,幸好院子的地面是青石铺就,地下排水尚可,否则的话,等雨停了恐怕就没办法走人了。
密集的雨滴打在地面的水层上,溅起朵朵白泡,煞是好看。
就在此时,外面却是有人闯了进来。
楚江秋皱了皱眉头,下这么大的雨,谁还会没事乱跑?
等人进来之后,才发现来人是赵护卫。
赵护卫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了,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雨水顺着裤脚像是小溪一般向下流淌。
楚江秋差异地问道:“外面下这么大的雨,赵护卫怎么有空来寒舍做客?”
赵护卫抹了一把脸说道:“楚先生,世子忽然间发烧,高烧不退,您还是赶紧过去看一下吧!对了,还有李神医,也一并过去。”
这种情况也属正常,失血过多的伤员,输血之后并非就万事大吉了,病情说不定会出现反复。
这里面的因素很多,反正楚江秋也是似懂非懂,便点了点头,准备和赵护卫一块过去。
两人叫上李中梓,穿上蓑衣,冒雨向外走去。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雨中的视线不超过三米,脚下的积水已经没到楚江秋的脚脖。
从客房走出大门,短短的百十米距离,楚江秋身上就全部湿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极不舒服。
吴应熊的情况好转之后,住所已经转移到了县衙的一处大宅子里。
本来诚国公世子出事,柳城县衙理应向上级汇报,不过此事却是被吴应熊给硬压力下来。
因为此时吴应熊越是回忆当时那些人说的话,就越发感觉到震惊,只怕对方图谋非小,吴应熊决定要弄清楚这件事情。
也正因为那些人所说的,要弄死他用来陷害陈鼎。
尽管因为自己被当成配角,吴应熊对陈鼎极不待见,但是此时他能够相信的,也只剩下陈鼎了。
也正因为此,宁波府的官员才没有赶过来。
两人赶到吴应熊下榻之所,换上一身干衣服,便急匆匆地去给吴应熊诊治。
卧室内,吴应熊躺在床上,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被,脸色绯红,就像是被开水烫过的一般。
楚江秋伸手搭在吴应熊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手居然被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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