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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怀问:“什么样的马车?”
“华丽的,粉色的,绘着花纹的马车。”匪修描述道。
“车上坐的是谁?”
“我,不知道……”
顾长怀皱眉,“你怎么会不知道?”
匪修道:“每隔十天半个月,那辆花车就会过来,但大哥他……”
“哪个大哥?水阎罗?”顾长怀问。
“是,道上的兄弟,都用这个名号称呼大哥,”匪修脸色微白道,“大哥他吩咐过,一旦那辆马车过来,就让我们所有人,全都躲进驿站,不可外出,什么都不能看,什么也都不能听,否则……”
匪修咽了口唾沫,“否则一旦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魂就会被勾走,必死无疑。”
魂被勾走,必死无疑?
顾长怀皱眉。
顾安和顾全一怔,神色不解。
唯有墨画若有所思。
之后顾长怀又问了几句,问不出其他了,便让顾安又将这匪修押回了驿站关了起来。
顾长怀沉吟片刻,总结道:
“首先,证据并不确凿,所以很多事还不能确定,但我们可以先做假设……”
“假设,那个女人的马车,的确停在了这里,说明这驿站里,或者驿站周边,必然有些至关重要的事,要她去做。”
“而这马厩里,有另一辆马车……”
顾全点头道:“我适才和兄长查过车辙,还有一些细碎的痕迹,大概可以判断,有人驱车至此,下了花车,换上了驿站里的这辆马车,而后去了什么地方。”
众人便将目光,投向了驿站中的那辆唯一的马车。
这辆马车,从外面看,样式朴素,没有装饰,毫不起眼,就像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廉价的马车。
但细看就会发现,马车的用料,很不一般。
虽然不华丽,但异乎寻常地坚固。
而且,马车是封闭的。
门也是封锁的。
从外面根本看不出,车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几人围着马车走了几遍,仍旧一无所获,顾长怀便伸手,凝聚灵力,想强行将马车封闭的门破开。
可在他手掌触及马车的瞬间,门上光芒一闪。
马车一颤,几乎就要自毁。
好在顾长怀有些经验,在看到光芒的瞬间,他便收了手,这才没有逼得马车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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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毁的阵法……”顾长怀喃喃道。
顾安和顾全神色凝重,而后不约而同,都看向墨画。
顾长怀也看了眼墨画。
几人之间,阵法最好的,就属墨画了。
顾长怀虽然是金丹修士,但在阵法之上,也远不如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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