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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听到太子亲呼他亡妻为岳母,孟清庭全身一激灵,瞬间觉得自己眼瞎心盲,竟是大错特错,拜错了大佛。
那三大权臣再厉害,也不过是臣子,如何与这未来的大魏之主相比?!
瞬间,孟清庭就后悔了。
可魏千珩却不给他后悔的机会,抬手让白夜拿来笔墨,对跪在地上懊悔不已的孟清庭道:“请孟大人再拟一份断绝书,本宫替长歌签了。”
看着魏千珩对女儿宠溺的样子,孟清庭那里还愿意与长歌断绝关系,他跪在地上不起身,战战栗栗道:“太子殿下恕罪,微臣……微臣其实是不想她们姐妹再做出冒险出格的事,才出此下策吓唬吓唬她们,好让她们收收心……实则她们是微臣的亲生骨血,又与微臣失散多年,微臣疼爱她们还来不及,岂会真的愿意与她们分离……”
听到他虚伪的话,长歌恶心到想吐。
魏千珩又岂会看不透他的心思,却也不揭穿他,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宫也就不用为长歌担心了。孟大人请起吧,本宫正有要事向你请教。”
孟清庭全身一松,从地上爬起身,魏千珩又给他赐了坐,他压住心里的欢喜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子殿下言重,只要是微臣知道的,微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魏千珩拉了长歌一起坐下,对孟清庭道:“本宫也耳闻过岳母一死的蹊跷,也答应要替长歌查清当年岳母之死的真相。只是最近忙着册封大典一事,抽不出空来。如今既然孟大人亲临燕王府,不如就此机会向孟大人打听当年之事的实情,还望孟大人坦言相告。”
孟清庭身子一颤,再次吃惊的看向魏千珩,脑子里急速的运转起来。
如果连太子都要亲自过问夏氏之死的真相,那么,庄氏是彻底完蛋了。
而庄氏完蛋事小,却不能让太子连着自己一并怪罪。
再者,若是能攀上太子这棵大树,太师府又算得了什么?
孟清庭正要开口招出当年之事是庄氏与太师府所为,可话到嘴边,他又想,方才太子已在厅外听到他在长歌面前否认了庄氏的罪,若是现在又转口交出庄氏,未免让太子太瞧不起自己?
思及此,孟清庭故做严肃道:“此事是微臣的家事,岂敢劳驾太子?但既然侧妃娘娘有怀疑,微臣就好好查一查当年之事,力求还发妻一个公道。”
魏千珩眸光精光闪过,满意笑道:“若是孟大人能替岳母查清真相,还她公道,本宫也会记着孟大人的恩情。哦,刚恰还有一事要同孟大人说。”
孟清庭已被魏千珩那句‘恩情’刺激得心花怒放,心里已下定决心回去与太师府撕破脸,将庄氏正法,在听到魏千珩又有事说时,眉头一跳,惶然道:“太子请说。”
魏千珩看了一眼长歌,后者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他朝她安慰一笑,在开口前先附到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听了他的话,长歌惊愕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魏千珩朝她点头笑了笑,尔后对惶然紧张的孟清庭道:“听闻孟大人府上的嫡女孟娴宁已定下亲事,许配给了户部左侍郎家的次子?”
孟清庭不明所知的看了眼魏千珩,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打听起自己另一个女儿的事来?
面上,他却恭敬道:“承蒙殿下惦记,不肖女月前定下亲事,准备明年底办婚事……”
说到这里,孟清庭突然想起了什么——若在此时处置了庄氏,娴宁岂不要为她守孝三年?
但这样的话他闷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孟清庭想,只要能让太子记他恩情,那怕娴宁晚嫁三年又如何?
魏千珩问道:“那四小姐的婚事可定了?”
孟清庭一愣,嗫嚅道:“堪堪为娴宁定下婚事,还尚未来得及为四女操心……”
魏千珩看着他心虚的样子,凉凉道:“既然如此,本宫这里倒有一门亲事想介绍给四小姐!”
孟清庭再次怔住,吃惊道:“四女儿乃庶出,身份卑微,如何担得起殿下的厚爱……”
魏千珩淡淡道:“孟大人就不想知道,本宫为她介绍的亲事是哪家公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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