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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映照在古老的长安城墙之上,折射出一片诡异的光芒。
“咚咚咚咚”……
“呜呜呜……”震天的鼓声,低沉的号角声中,漠北大军如同黑色的潮水,汹涌而至,瞬间将这座繁华的都城紧紧包围。
那震天的军阵,马蹄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地狱的咆哮,让长安城在短暂时间内陷入恐慌。
长安城中,百姓原本平静的生活被这突如其来的战火打破,曾经的欢声笑语被恐惧的抽泣所取代。
年逾花甲的老者,手扶着自家的门框,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喃喃自语:“这太平日子才过了几年,怎就遭此劫难?老天不开眼呐!”
身旁的老伴儿,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老头子,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是漠北人,怎就出现在长安城外了呢!
不是说,不是说凉王在北边打胜仗了吗?”
年轻的妇人怀抱着年幼的孩子,孩子被外面的喧嚣吓得哇哇大哭。妇人一边轻轻拍打着孩子的后背,一边抽泣着:“孩子别怕,别怕,娘在这……”
然而,她自己的身体却在不停地颤抖,心中充满了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长安城街头巷尾,人们慌乱地奔走,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角落。
有的紧闭家门,祈求着神灵的庇佑;有的收拾着简单的行李,准备逃离这座即将沦陷的城市。恐惧在他们心中蔓延,如同瘟疫一般,无法遏制。
城墙上,关中军团的士兵紧握手中的兵器,目光凝重地望着城外那密密麻麻的敌军。他们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对上漠北人,步卒有着天生的恐惧。年轻的士兵,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很多人紧咬着牙关,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我不能怕,不能怕!我要保卫家园,保卫亲人!”
所有人看到漠北大军那气势汹汹的阵势时,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颤抖。
军中老兵神情严肃,目光坚定。安慰自己身边的士兵:“小子们,别怕!咱们身后就是长安城,就是咱们的家!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军中多猛士,这不是说着玩,而是,经历过无数场战争验证过的。短暂的恐慌后,军队的阵脚已经稳定。
皇宫之中,气氛压抑至极。李世民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目光扫过殿下的群臣,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凌云的示警已经来了几日,可这几日群臣都在争论消息的真伪,并没人想退敌之策。
以至于到现在,城外漠北人咄咄逼人,城内束手无措。
“朕的江山,竟遭此大难!尔等身为臣子,可有退敌之策?”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丝颤抖。
这绝对是他征战以来,最为危险的局面。
群臣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轻易开口。无论是战死和第一个说的人都会倒霉。
半响才有一言官战战兢兢地走出队列,跪倒在地:“陛下,漠北大军来势汹汹,兵力远超我军。如今之计,唯有紧闭城门,坚守待援。”
李世民猛地一拍龙椅,站起身来:“待援?待到何时?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长安城沦陷,百姓遭殃吗?
朕征战多年,何时这么憋屈过?”
马上有大臣急忙说道:“陛下息怒,臣以为可派出使者,与漠北谈判,或许能求得一线生机。”
这话可是碰了李世民的逆鳞,只见他冷哼一声:“谈判?他们既然兵临城下,又岂会轻易善罢甘休?”
程咬金挺身而出:“陛下,末将愿率死士出城迎敌,与敌军决一死战!”
李世民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很快又被忧虑所取代:“程爱卿忠勇可嘉,但敌军势大,贸然出城,恐难取胜。”
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每个人的心中都如同压着一块巨石,沉重无比。
“若是凉王的大军,能及时回援,长安一战,我军还有希望!”
“漠北人既然敢南下,必然已经拖住了凉王,回援,痴人说梦!”……群臣又议论起来,只是,面对城外大军,似乎没一点办法!
长安城外,漠北大军已经安营扎寨,营帐连绵不绝。中军大帐内,颉利可汗正得意地谋划着下一步的进攻。
“诸位,这座长安城,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明日一早,发起总攻,定要让它成为我们的战利品!”颉利可汗的眼中闪烁着贪婪和野心的光芒。
为了拖住凌云,他不惜在北境用十万人马为掩护,更是金蝉脱壳,层层设伏,终于到达长安城下,还不容他得意张狂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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