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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大家都忘记了,女儿也不想扫了父亲的兴致,就没提出来。可二娘她不该……不该拿女儿去祭拜的时候说女儿是去陷害妹妹了,这让女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楼轻舞用手挡住了眼睛,可依然止不住滚落而出的热泪,让在场的家眷湿了眼角,不过是一个孤苦的孩子,可看看这父亲,这二娘,是怎么逼迫孩子的?
老御史先发了火,却因为不便指责对方的家务事,强压着怒意:“左相,这些话本不该老朽说,可你这二夫人也太不贤良,不好好照顾大夫人留下的嫡女也就罢了,放任自己的亲女残害嫡姐,如今更是污蔑嫡女,自己女儿不知廉耻,偏偏要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嫡女身上为她的亲女洗白,这样的毒妇,不要也罢!这件事,老朽一定会禀明圣上!告辞!”
狠狠一甩袖子,老御史再也看不下去,愤然离开。
其他同僚虽然不像老御史这样耿直,瞧着楼曲风和阮珍的神情也都充满了鄙夷,纷纷告辞,不多时,整个院子走得七七八八,只有极少的几个人,怕贸然离开得罪了楼曲风,还留在那里。
楼曲风已经说不出话来,手掌攥紧,转过身,狠狠挥了阮珍一巴掌:“贱人!”
好好的寿宴全都被她毁了。
原本秘密偷情已经够丢人,没想到她竟然还想冤枉轻舞,这下子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传到皇上口中,他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阮珍捂着脸,讪讪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茬,这些年,大家都象征性的把那女人遗忘了,而她又时常去阮府,气那女人都不过,怎么可能还记得这日子,可偏偏今天就是因为这微不足道的细节,毁了她所有的铺垫。
“老、老爷……”捂着脸,阮珍也失了声。
“父亲,你还是先看看那纸条吧,二娘说不是怜心妹妹写的,可那字迹……”她失望地抹去眼角的泪渍,疲惫地屈了屈腿:“如果没事,女儿有些累,就先回倚风了。”不等楼曲风回答,黯然转身,纤细的背影带了几分孤寂的味道。更是让楼曲风张嘴想喊都不好意思喊住。
等楼轻舞一离开,楼曲风猛地抓过纸条,一看之下,气得几乎吐出一口老血:“这是什么?!”
阮珍一看,也惊然变了脸色。
她刚才只顾担心怜儿的名声,楼怜心一说不是她写的,就……
可这字迹明明是怜儿的!
怎、怎么会这样?
房间内,李京盛阴森着脸瞧着这一幕,突然转过身朝着楼怜心讽刺地哼了哼:“轻舞陷害你?哈!楼怜心,本参将还真是小看了你!”
“京、京盛……你听我、听我……”
“咣当!”
猛地扯开门,李京盛看都不再看楼怜心,大步踏了出去,看到楼曲风,背脊挺得笔直:“左相,今晚的我会好好调查清楚的,我现在很怀疑是不是二夫人和贵千金一起设计了这场戏,我都已经和她定亲了,她倒是为了冤枉轻舞舍得下本钱!告辞!”
“贤侄儿,贤侄儿……”楼曲风脸色惨白,喊了几声,生怕李京盛万一退婚,到时候,自己这二女儿可真嫁都嫁不出去了!
阮珍也想到了,浑身一软,倒在了地上。
楼怜心更是“哇”的哭出声,后悔听阮珍的话了,如今……她是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楼轻舞朝着倚风的方向走去,她的动作很慢,身后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拿着帕子,动作很慢地擦拭掉眼角的泪,一身淡粉色的罗裙,在黑夜里,看起来像极了一袭白衣。衣袂翻飞而动,她的眼神空洞的仿佛脱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无声无息。行走间,恍若鬼魅。
她推开倚风的门走进去,整个院子里漆黑一片,只是走到厢房前,房内突然一片大亮,同时,门从里面被拉开了,依然一副“春桃”模样的千面呲着牙笑:“主子,你可回来了!还顺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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