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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胡艳这番话,文成礼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墨天说道:“胡姑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爸跟你说的吧?”
“废话,我爸不跟我说、我上哪里知道这些,不过刚才我背的那首词、却是我小时候经常听我妈念叨的,直到我七岁的时候、我妈去世前弥留之际、都还念叨这首词!”胡艳说到这,再次陷入悲伤,仿佛沉入到对妈妈的无尽思念之中,听到胡艳这句话,文成礼不由得仰天长叹,心中悲泣的默诵了当年胡素素写给他的最后一段话。
“月冷风凄,催人老,岁月如秋。映南山,闻笛悲赋,夜半空楼。曾经莺歌燕舞,舒情画卷,如今唤作,别绪新愁。一滴滴,一幕幕,两空空。
淡粉胭红消瘦,折影孤寒,相思却又。是非问,霓虹深处,海棠依旧。前世盟约今安在,怎奈此生无情否。又何必,笑语花前,伤心人后。”
文成礼的泪水在默忆中不停的流淌,似乎要顺着脸颊流到心中,可心中的疼痛又该往哪放?
心里默诵着这首《三声怨》,这是当年胡素素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这封信当年是胡金羽带给他的,当时胡金羽告诉他、素素被她老祖宗处死了,他不信,可是胡金羽却拿出了信物,那是他送给素素的一串紫檀念珠,虽然不值几个钱,但他知道那是素素最珍重的东西,如果不是出了意外,素素是绝对不会把她最珍重的东西交给别人的!所以,他听信了胡金羽说的那些话!
记得,从胡金羽的口中得到胡素素的死讯之后,当时的他、足足躺在床上一个多星期水米未进,那是一种一心求死的态度,没有人可以理解胡素素在他心里的重要性,那不单单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恋,虽然他知道胡素素是一只九尾白狐,也知道人妖殊途,可是当时年轻的他、根本不管那么多,他只想和他的素素在一起,哪怕是死、他也不在乎。
最终,他没有死,不是他怕死了,而是他不甘心就那么死去,因为他还没有亲眼见到素素的尸体。
拖着虚弱的身体,他从古城县坐车一路去了哈尔滨,他是在那里认识胡素素的,根据素素当初给他说的居住地址,他找到了那个地方,可那里确是一片破砖烂瓦,残垣断壁,似乎很久没人居住过的景象,而除了那个地方,他再也没有去处寻找胡素素。
身上仅有的一点钱用完了之后,他又以乞讨为生、在哈尔滨的整座城市漫无目的的寻找了将近半年,终究还是没有遇到奇迹,最后又是心如死灰的一路乞讨着走回了古城县,要知道那可是三四千里路,他就那么一路乞讨一路走回了古城县,之后大病一场,几乎要了他的性命。
这件事情他一直压在心底,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然而并不代表他忘记了,此刻听到胡艳说、直到她七岁的时候素素才去世,文成礼哪里还能抑制自己心中这么多年的痛,身不由己的跌坐在地上,脑海中尽是胡素素当年的音容笑貌。
看到文成礼如此颓废的样子,几个人心里都是一阵发酸,就连原本要杀他的胡艳、也是看的心里不忍,她原本也不是一个坏女孩,只是她爸爸胡金羽从小灌输给她的仇恨、才让她现在处心积虑的想杀了文成礼和柳慧茹,以此来给她妈妈报仇。
王立冬赶忙过去将文成礼扶起来。
“胡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口中所称呼的爸爸、应该也在这漠河县城吧?”墨天的话说的平淡,可是胡艳却听的震惊。
“你怎么知道?”胡艳脱口而出之后,才觉得自己这话明显是承认了墨天的猜测。
“我不但知道胡金羽在漠河县城,还知道这个地方是他带你过来的,所有的布置和整个局,都是他帮你设计的,并且告诉你,要你亲手杀了文成礼夫妇、给你妈报仇,我说的没错吧?”墨天说完,将手里还未燃尽的烟头、弹到那圆形水槽里,正常来说,烟头会被红色液体熄灭,但烟头绝对不会沉入其中,可是墨天的烟头落进红色的液体之后,瞬间就沉了下去。
这个情况、除了墨天之外,没有人注意到。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是不是一直跟踪我们?”胡艳不可置信的盯着墨天,问道。
“你还真健忘,我都已经给你说过了,我叫墨天,是文先生的世侄。”说到这,墨天故意停顿了一下,再次点上一根烟之后,笑盈盈的看着胡艳,道:“其实,关于你的情况,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
“你。。。你还知道些什么?”胡艳原本已经不敢往下问,可是好奇心的驱使,还是让她脱口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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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抽了口烟,墨天仰头闭目,屏住呼吸,让将烟雾在肺里充分吸收,长长的呼出了这口废气之后,这才目光如炬的看着距离他不足十米的胡艳,沉声道:“我还知道你妈胡素素、和你爸爸胡金羽都不是人类,胡素素是一只九尾白狐,而胡金羽则是一只蓝尾黑狐。”
墨天此刻倒是没有卖关子,直接把话说了出来,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到了,尤其是胡艳,怔怔的竟然往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
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胡艳指着墨天,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四面都有油灯,你看看我有没有影子不就知道了吗?”墨天玩味的笑道,根本不去理会几个人看怪物一样看他的眼神,转而又对着惊骇不已的文成礼道:“文叔,我说的对不对?”
面如死灰的文成礼并没有回答墨天的话,但是表情显然是默认了。
“胡艳,如果你相信我,就赶快把文先生的老婆给弄醒、带我们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不然的话,我相信,最后我们谁都出不去,包括你在内,都会被你那个所谓的爸爸封死在这里。”墨天这话说的严肃认真,因为他感觉到有一种未知的危险正在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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