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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师……”
“本宗这一生,辗转汉地十一州,行程万里,而它的终点,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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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对自己命数的谈论,令绕子挤着脸,张着嘴,欲哭无泪,欲语无词。
此刻,夜已经深了,夜空就似一片大冰凌,闪烁着清冷的霜华。
“走,带着他们好好活着。”
绕子倒退三步,双膝跪地,向着自己敬爱的大贤良师,连续叩了三个响头,接着才起身,捧起那只大箱子,领着一众茫然不知所措的少年,依依不舍地跟张角道别。
张角缓步走到城垛旁,俯视着城下的官道,不多时他就听见城门开启的声音,接着是马车经过的声音,这声音很是嘈杂,又令人心烦,但张角就这样静静地听着,直到它远了,细了。
将绕子等人送走后,张角再次回到他刚才的位置上,盘腿坐下,屏息凝神,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内心竟能变得如此纯粹,不再带有一丝一毫的杂念。现在他的内心之中,只剩下一种感情,那就是恨,对二十里外那官军将领卢植的恨。
是这个人,以一己之力,扫空了邺城的神上使张程十多万人,又是这个人,领着官军,在邯郸屠灭了他成千上万的将士,还是这个人,现在将他重重围困。可以说,自己一生的努力,毕生的追求,都被这个人给毁了!
虽说现在仍是盛夏,可今夜的风,却带上了独属于冬日的冷寒,张角忽地打了个激灵“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
“哈哈哈哈哈~”看着地上,自己刚刚吐出的黑血,张角忽地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笑声,带走了张角对卢植的恨,却也还与他,自打龆年(注1)以后,就再没感受过的平静。
是啊,无论是功成,还是身败,无论是富贵,亦或贫贱,这人生不还是匆匆几十年,到了,不还是一场空?再者,自己起码奋斗过了,至于其它的,就由它,随着这阵冷风而去吧。
张角释然了,而他的对手卢植却远没到这个境界。此刻的卢植,正极尽所能地忍着心中的憎恶,挤出一张笑脸来应对那“不辞劳苦”从雒阳千里而来的劳军使者左丰。
或许是自幼受阉入宫的缘故,左丰的阴郁是刻在骨髓之中的,哪怕他真心欢笑时,给人的感觉,也是至阴至郁。正因如此,除了终年与虎谋皮的张让,或许还真没哪个人,能与他坦然相对。
“卢中郎将,这趟差事,行程千里,中途又多有匪盗,咱家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将赏赐之物送到军中的,还望卢中郎将勿忘陛下的一翻苦心,早日将那姓张的叛贼,擒至雒阳。”
“陛下之恩,末将没齿难忘,定当浴血奋战,以报万一。”卢植起身向南行礼,以示对天子的感谢。
左丰皱了皱眉头,又道:“卢中郎将,咱家这一路来,见冀州都不甚太平,还望卢中郎将能够早日肃清冀州贼寇,让冀州百姓,得以早日安居。”
“中官之托,某必谨记于心。”卢植又是一礼。
左丰面露愠色,他见过傲慢的,但从未见过如此傲慢的,自己一再强调,路途凶险,为的是什么?就是提醒卢植给自己点钱帛,让自己此行,不至于劳而无获,可这卢植,为官数十年,竟表现出如初出茅庐的小年轻一般“不知世事”,试问谁信?
“卢中郎将,咱家千里而来,你就不曾有点表示?”
卢植一惊,随即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李中官稍候,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接着卢植手一挥:“来人,上菜。”
左丰这才稍微舒了舒眉头,将目光落在几名军士端上来的酒菜上,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卢植给自己准备了什么山珍海味,琼浆玉露。
卢植确实准备了山珍海味:山雉、鲢鱼,再配上一坛跟水没差多少的淡酒。
这些菜式,若在营中诸军士看来,确实是一生难得一尝的山珍海味了,可对于素来锦衣玉食的左丰而言,这是什么清汤寡水?
左丰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而当他看见卢植桌面上摆着的粗茶淡饭后,更是连肺都气炸了:好你个卢植,你不仁,就休怪咱家不义了。
注1龆年:男孩八岁称为龆年,亦可指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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