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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南宫燕也是个苦命的人,虽贵为城主,风光无限,又有谁知道她心中的苦,一个妇道人家,夫君早逝,拉扯着儿子长大,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前阵子瘟疫的事,儿子侥幸不在九山城,她孤身犯险。
面对着随时失控的百姓,她终日寝室难安。
如今城门解禁,立刻动身,驾轻就熟,快马加鞭,在县城西山别院接儿子回家。
南宫茂几个月不见母亲,多有怨念,毕竟还小,不懂大义,哭着喊着,说母亲不要他了,让他在外面那么久。
其中的心酸只有南宫燕清楚。
见到儿子,母亲的心是柔软的,又开始后悔不该撇下儿子。
南宫燕心疼儿子多日失去母亲的苦楚,为了补偿,这些天,终日陪着他听夫子讲课,听《论语》,学做人之道。
在后院花厅,一节课没有下来,府丁急匆匆来报。
府丁没有直接进去,走到门口,听到少主朗朗诵读的声音,放轻了脚步,对值班的侍女低声吩咐了几句。
侍女的神色一愣,转身来到门口,脱了鞋子,这才进入花厅。
花厅内布置素雅,书香之气浓厚,
正中的屏风上是老子的画像。周围放着几盆绿色的植物,锦毯铺平了整个地面,暖融融的气氛,唯独看不到火炉,南宫燕在认真的听南宫茂诵读,侍女走到她的身边,躬身说道:“城主,门外有位有来头的客人求见,这是他的信物!”
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雕(凋)也”。
南宫茂朗声回复,夫子又问:“少主可知这句话的意思?”
南宫燕在听南宫茂的解释,没有上心侍女的话,只是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何人,可曾报上姓名?”
在她目光落到侍女手中信物的时候,眼神一怔,何止能用惊诧形容?
侍女毕恭毕敬摇头,说道:“没有!”
南宫燕已经反常的拿过了玉佩,优雅从容的,反复的看了一遍,莫名的紧张浮现在心头,侍女感到莫名其妙。
来人到底是谁?能让从来以雍容华贵,仪态万端的南宫城主大惊失色?
“城主,他们是何人?”
“速度更衣,开府门迎接!”
“是——!”
在南宫燕吩咐的时候,她已经忙不迭的站了起来,南宫茂一脸委屈的看向母亲:“母亲,您要去哪里?”
南宫茂真的很委屈,
今天,南宫燕答应他陪他读书的。
母亲身为城主,九山城大小事务都要等着她去处理,闲暇的时间真的很少。
南宫燕的眼神一下子柔和下来,看着南宫茂,说道:“母亲要去见一位很重要的客人,茂儿要听话,……”。
南宫茂不想听话,嘟着嘴,低下了头。
南宫燕大踏步的离开原位,走出了温暖的花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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