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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菡萏旋即坐起来认真看,两个字,没事。
好巧不巧,就在两分钟前。
林老师刚起床么,和她差不多的时间,同一个早上。周菡萏没缘由地笑起来,她死抿着唇,心情如窗外莺啼一般昂扬。
妈妈在敲门,叫她起床。
周菡萏一惊,瞬间把手机揣回毯子,高声回道:“我醒啦!”
今天是起风的日子,气温转凉,风把叶影揉碎,缭乱地撒到了路面。
周菡萏踩着脚踏,车轮轱辘,轧过这片延绵画卷。
第三节是数学课,林渊一进门,班上女生就成片地小声惊呼开来。
因为他穿了件白衬衣,袖口一丝不苟挽到手肘,清俊似庭中月,能叫人想起一句,君子如玉,温润而泽。
他跟着笑,还心知肚明问:“你们叫什么?”
“老师帅啊。”男生倒先替她们回答了。
林渊开始授课,周菡萏一眨不眨望着他,他真好看啊,她开始信了,信了齐嘉佳那句笃定的,“全校没有女生不想和他谈恋爱”。
昨夜她梦到了林老师,这个梦太奇特了,几乎与现实辨别不清,她蹲在阳台上洗着那件灰色开衫,和昨晚亲历的场景一模一样,突地,有个男人叫她。
她回过头,看到了屋里的林老师。她震惊不已,愣在原地,一身鸡皮疙瘩。
“你在干什么?”他问。
梦里的她惶惑答:“洗……洗衣服。”
男人笑了下:“早点休息。”
这是什么梦啊!
传说之中的春梦吗?
难道她春心萌动了?
醒来后,那份心悸还在胸腔起伏,久久难散。她忘不了他在她梦里的样子了,就跟现在一样,可他不就长这样么。
正盯得痴怔出神,讲台上人的视线,漫不经心扫了过来。
四目相处,如子弹袭来,撑腮的周菡萏如梦初醒,瞬间躲到书列之后。
周菡萏埋着脑袋,动都不敢动,她感觉自己成了一只被丢进蒸笼的包子,快把盖子给她阖上吧,不然她那些羞于启齿的心事馅儿要漏得到处都是了。
林渊的视野,是满屋子扬着脖子的土拨鼠,突地,有一只似被重锤,咻得藏回洞里。
目光停到那,愣是半天没再冒头。
他眉心微锁,想了想那个位置的学生样子,片刻,他记起是谁了,恍悟过后,他不由唇畔微挑,转瞬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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