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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想了想自己下午做过的事,其实有些猜到了。
但白恒一极少这么着急,荆白看着他比手画脚地努力想要解释,难得升起了想逗逗他的心思,于是忍着笑,面无表情地说:“哦——所以不是想吃,是想喝了我?”
白恒一炸毛道:“都说了不是那个意思!”
他明显急了,往前走了两步,又跟想起什么似的退了回来。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越描越黑,于是沮丧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总之真不是要伤害你。”
荆白见他整个人都蔫了,垂头丧气的,也没了玩笑的心思,拿出贴身放的红绳,扔了一头到他手中,问:“你说的香,是这个东西香吗?”
白恒一茫然地接住落到怀里的红绳,拿起来闻了闻。两道英挺的眉毛皱了起来,似乎正在非常努力地辨认。
过了片刻,他说:“我觉得不是。更像是你身上的味道。”
既然不是红线,那就是月老祠那三炷清香的味道了。
荆白想起自己今天下午曾经在四脚香炉边站了一会儿。当时他看见香炉边青烟缭绕,自己也闻到了那股清雅的、不呛人的烧香的味道。
如果说那三根香能供奉月老,或许对白恒一他们来说,也是有能量的?
荆白有点后悔。早知是这样,他就把白恒一一块儿带过去了。
世上没有所谓的早知道可言,与其说是后悔,不如说是遗憾。荆白不会困在这种无谓的情绪中。
这时,白恒一拿着红线,茫然地捏了捏,问:“这是什么东西?”
荆白想了想,说:“别人送的。”
白恒一更不解了:“谁送的?是老太、红线媪指引你去的那个地方的人送的吗?”
荆白想起红线媪语焉不详的话,以及路牌的指向,冷笑了一下,说:“她指的倒不是那儿。”
他随后想起来什么,问白恒一:“周杰森不是来过吗,他没告诉你?”
白恒一想了想,说:“你是自己决定要单独走那边的吧?他只告诉我,你没跟他们俩走同一条路,然后让我带个话,说他和兰亭都平安回来了。”
周杰森看着没什么心眼,说话还是挺谨慎的。不管是他们的去向还是荆白的去向,他都没有明确透露。甚至连红线媪当时说过的话,他也没有提过。
荆白听白恒一说完,心里有了数,平静地道:“没事,我来说吧。”
白恒一抬手,将红线扔了回去,笑着说:“不急。午餐都没吃,又走了一下午,回来只管喝水,也不叫饿,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荆白愣了一下。
他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胃,不知是不是精力过于集中,完全忽略了食欲的缘故,他今日忙了一天,竟然还真没觉得多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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