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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灵脂见识过内宅妇人为了替自己儿子稳固地位,心狠手辣给夫君下药,不叫别的女人再怀上夫君的骨肉,却从没见过竟然有男人主动喂自己喝那种药的!
萧廷琛,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他怀着震惊复杂的心情退了出去。
内殿里只剩萧廷琛和苏酒两人,他轻柔地捋开少女额间碎发,清越的嗓音充满温柔,“既然你不能再怀身孕,那干脆叫朕绝了子孙好了……朕说过,江山是你儿子的,君无戏言。苏酒,你总得记朕这一回好。”
他俯首,深情地在少女唇上落了一吻。
……
苏酒醒来,已是日暮。
她睡梦中被萧廷琛喂了好些补血养气的珍稀汤药,因此精神饱满,就连双颊都染着些许红润。
“小姐醒了?”白露惊喜地挑了珠帘进来,“主子说您要是精神还不错的话,让奴婢们伺候梳洗更衣,也去宫宴上瞧瞧。大雍第一次正正经经的中秋宫宴,前朝文武百官和他们的家眷都到齐了,很热闹呢!”
苏酒软声:“他人呢?”
“一下午没见踪影,大约在御书房处理国事。”白露卷起一层层明黄罗帐,“奴婢叫人进来服侍小姐洗漱更衣?自打谢侯爷走后,小姐总是心绪低落,确实该好好热闹热闹。”
苏酒点点头。
十二名宫女捧着瓷盂、银盆、毛巾、香胰等物进来,恭敬地伺候苏酒洗漱。
她用热毛巾蘸着玫瑰露敷了片刻脸,突然好奇道:“说起来,我今儿好好的怎么晕过去了?莫非又……咯血了?”
白露原本正怜惜地注视她,听见问话,眼底迅速掠过慌乱。
然而她很快遮掩好,垂着眼帘笑道:“只是贫血而已,伍太医来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多休息休息就好。如果真的重病,主子这会儿也定然守在龙榻边,您说是不是?所以您放宽心。”
苏酒微微颔首,“这一年来我虽然病弱,但精气神还是有的,不至于撑不下去。”
她忽然亲昵地握住白露的手,笑得眉眼弯弯,“我啊,还想看着你和霜降风风光光地出嫁呢!”
“小姐你真是……哎呀!”白露似是害羞,转身飞快地跑出寝殿。
却站在殿外,突然捂住嘴泣不成声。
她无法忘记清晨时那件带血的宫裙。
更无法忘记,小姐躺在龙榻上苍白清瘦的模样。
小姐她才十九岁的年纪……
上苍对待小姐,未免太苛刻了!
殿中,苏酒端坐在紫檀木雕龙凤梳妆台前,任由宫女们为她梳妆打扮。
暮光昏惑,她抬手摸了摸脸蛋,镜中人容色陌生,仍还戴着那张人皮面具。
她轻轻叹息,终是放下了手。
最后一缕夕光顺着明黄瓦檐滑落,远远有热闹的丝竹声传来。
白露领着宫女们手提琉璃宫灯,沿着抄手游廊朝承锦大殿而去。
苏酒穿一袭胭脂红宫裙,被她们簇拥在中间。
转过拱桥,却看见那年轻的天子在夜风中负手而立,正俯瞰参差错落的巍峨宫殿。
他腰间佩戴着明黄宫绦,龙型佩玉威严而霸道,袍裾上的金龙纹在风中猎猎翻飞,宛如活过来一般摄人。
她张了张口,“萧廷琛”三个字终究没唤出口,只低低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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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累,少写一章调整状态,么么啾,希望大家体谅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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