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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得到消息的岳不群与宁中则赶回华山。
见到被捆在柴房中,由数名弟子严加看守的田伯光,岳不群夫妇两皆是又惊又喜。
“平之,这田伯光当真是被你所擒?”老岳捻着胡须,沉声询问。
肖宇点头:“不错,在师傅师娘下山的当天,弟子夜间巡察的时候,发现田伯光这厮不知不觉竟潜入了华山,且一副醉醺醺的模样。随后弟子与之交手,使尽手段方才侥幸获胜。”
这个理由明面上说得过去,但在场的众人却是全都不信的——
田伯光之所以能闯出偌大的名声,所做恶事倒还是其次,屡屡能从五岳剑派的追杀中逃脱才是主要原因。
单以实力而论,这厮也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武功之高,还在令狐冲之上。而且为人狡猾,耳目灵通,一有风吹草动便会远遁千里,可谓池塘里的泥鳅,滑不留手。
事实上这次下山,对于是否能拿住田伯光,老岳心里也没抱太大希望的,能捉到固然好,捉不到那么没辙。
但他还在山下找人的时候,忽然就有弟子前来禀报,说是林平之在山上活捉了田伯光……
听到这个消息的岳不群当时就一脸的懵逼。
这尼玛能信?!
一个上山修炼不到半年的弟子,竟然单枪匹马捉住了江湖成名已久的田伯光?还一本正经地说对方是喝酒醉倒的缘故……当大家眼睛都瞎啊!
可老岳不愧城府深沉,虽然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不露丝毫异样,反倒是用欣慰的语气夸奖道:
“这件事你做得不错,为民除害,乃是我习武之人的责任。”
肖宇虚着眼睛说:“平之不敢居功,都是师傅师娘教导的好。”
“嗯。”岳不群淡淡点头,“田伯光这恶贼我会派人将他押送山下衙门,你看如何?”
“全凭师傅处置。”
就在这时候,二师兄劳德诺忽然面色惶急的闯进门来说:“师傅,大事不好啦,有人打上门来啦!”
岳不群眉头微皱,沉声道: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有何事你慢慢说来。”
二师兄劳德诺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面相方方正正、敦厚老实,颔下有短短的黑亮胡须,若非肖宇熟知历史,怕任谁也看不出这样一个人会是嵩山派的卧底……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面相敦厚者未必就不会手狠心黑。
被老岳一通教训,劳诺德呐呐点头:“师傅教训的是,弟子莽撞了。”
“只是门外有人叫阵,自称封不平、成不忧,已经打伤了数名我华山派的弟子。”
与此同时,直播间内——
“诶诶诶?封不平与成不忧?这不是华山剑宗那两个蠢货吗!”
“楼上过分了啊,人家明明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怎能用蠢货形容?”
“尼玛,每次上门都被人打脸,脸不疼吗?要换做是我,早就有没脸再上山了!这两人倒好,非但不知羞耻,反而越挫越勇,像愣头青似得一次次的把脸送上,让人打得啪啪作响,他们不蠢谁蠢?”
“楼上说得好有道理,我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成不忧:麻麻,我脸好疼。不过打得不够对称,右脸还少一巴掌呢。”
“哈哈哈,楼上真相帝。”
“顶礼膜拜大神评论。”
封不平与成不忧,乃华山剑宗传人。二十多年前华山剑气之争时,剑宗败北,从此忍气下山,不过却一直没熄夺回正统的心思,今天便是又一次的卷土重来。
“小林子……”岳灵珊眉峰微蹙,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显然也曾听爹娘谈过当年的剑气之争,知道剑宗此次上山,定然没安好心。
肖宇安慰道:“师姐莫怕,有我在呢。”
说实话,肖宇也是有些不理解剑气之争为何会闹得这般无法收场。
本来嘛大家都是华山一派,剑宗也好,气宗也好,就像一对亲兄弟,同门之谊本当相互切磋,互相促进,共扬华山武学。
但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两兄弟忽然就闹起了别扭,而且别扭越闹越大,最后竟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
这你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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