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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耳光狠狠抽在白愫筱的脸上。
白愫筱似被打蒙了,愣愣望着面前的白灵蕊。
白灵蕊轻描淡写的收回手掌,拿出帕子轻轻擦拭着手指,那一举一动的优雅高贵,一点不似个未出嫁少女该有的风姿。她眉眼凛冷,看着白愫筱的目光带着迫人的压制,轻轻说:“妹妹,你别忘记了,大夫人是白水珑的娘,也是我的娘,更是白千桦的话。大夫人的正室之位被撤的话,白水珑和白千桦也会被贬为庶。”
“一个一品华阳郡主,一个爹最疼爱的继承人,能为庶出?”
白愫筱年纪虽小,懂得却多,被白灵蕊一言一语挑明了真相,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敢狠骂,“你也不过是有了个好出生罢了。凭大姐姐和大夫人的不和,你和白雪薇在将军府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嫡就是嫡,庶就是庶,无论我地位如何,也能轻易掌控你现在与奖励的命运。”白灵蕊口吻冷淡又一针见血。
白愫筱已是摇摇欲坠。
“妹妹,你还小。”白灵蕊将擦手的帕子甩向了白愫筱的脸蛋,轻说:“别随便与人斗,你斗不过。”
白愫筱身子打着颤抖,觉得白灵蕊无论是那声音还是目光都冷得跟冰锥似的,刺得她浑身血液都静止了,等白灵蕊走远了,她才瘫软坐在地上。
“全变了,不该是这样的,全变了。”
白水珑不该笑颜温雅,却玩人鼓掌之中。白千桦不该认真练武,与爹爹相处甚欢。白灵蕊更不该这么能言善辩,字字诛心。
白愫筱忽然觉得很冷,浑身都冷,不由缠得越发厉害。
她觉得这个将军府太可怕了。
流雪院到了,来来往往的奴婢们也看到水珑的身影,心中都明了来者不善,个个小心翼翼得生怕触及了她的火苗,连大气都不敢喘。
院中的白雪薇正在练琴,见婢女雀蓝的传话,一个错手就将琴弦挑断了。她的指尖也流着血,紧皱着眉头,冷声说:“不见,让人说我病了,不宜见客。”
雀蓝应声准备去传话,转身就见到水珑和沐雪两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院中。
“远远就能听到琴声,你找借口也要找个好些的。”水珑轻轻笑说。
白雪薇身躯不易察觉的轻颤了一下,她对水珑这样的笑容记忆深刻,犹记得当日她就是这样笑着,然后将剑锋刺入她娘的心坎,一点不留情,让人胆战心寒。
只是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对水珑的害怕。
白雪薇坐在坐垫上,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也懒得与水珑装,冷冷说道:“大姐姐既然知道雪薇说的是借口,就该有自知之明的离开,别到雪薇面前来晃悠,惹人厌烦。”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你麻烦。”水珑慢慢的走来,停留在白雪薇的面前。忽然抬起一脚,踩在矮桌的七弦古琴上,传出一声咔嚓声,轻说:“能让你厌烦,倒也算是成就了我的目的。”
“你!”白雪薇瞪着她的脚。
这琴是长孙流宪送于她的礼物,做工精贵音色好听,颇的她的喜欢。现在被水珑一脚践踏,让她怒火中烧,觉得她这一脚不是踩在古琴上,反倒是像透过古琴,践踏在她的自尊之上。
她指尖银针闪烁。
只是还未等她出手,水珑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指尖的银针暴露出来。
“果然一样。”水珑仔细瞧她指尖的银针,和昨日的刺客高手几乎一模一样。
“什么?”白雪薇皱眉。很快她就恢复了神色,冷声说:“白水珑,我知道你来此是为了昨日捣乱一事。我承认,那些人是我叫去的,为的就是给你添麻烦,败坏你的名声。今时今日我无法成为禹王妃,我就不会让你轻易成为武王妃!”
“你倒是敢作敢当。”水珑抽出她之间的银针,面色笑容散去,只剩下面无表情的冰冷,“只是你敢承认派人捣乱一事,怎么不敢承认买凶杀人一事?昨日我遇到使银针的刺客,也是你主使的吧。”
沐雪在后面听得诧异。珑姐姐之前不是确定说不是白雪薇做的吗,怎么这事情反而这样逼问白雪薇?
“什么刺客?”白雪薇被她的脸色吓到了,有些难以直视的撇开目光,“你休想诬赖我!”
“诬赖?”水珑将又拿出一根银针,银针除了尖端涂着墨绿的毒素外,与白雪薇那银针一模一样,“这就是昨日暗杀我的刺客所用暗器,和你的一模一样。”
白雪薇瞪大了眼睛,“这些一定是你编出来想陷害我……”
“昨日武王也在场,亲眼所见。”
“不,不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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