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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户少爷还没娶正头娘子,虽说妨不着他纳妾。但这俩丫头说到底是乡下丫头,上不得台面,那户主家是不会让她们进府,这不就给打发回村了。
那户人家后来也搬走了。出了这么档子事儿,他们也在村子里待不下去了,虽说他们有找上门闹腾了一阵,可那家大户有的是银子,又给了一笔把他们打发了回来。
到这有些扯远了,丑橘正琢磨着该咋的跟王氏说。可王氏这急性子显然是等不下去了。
她见丑橘没有说话,以为是那什么了,可把她急的,扬手拍了她一下,“你这妮子,你倒是说话,你可急死娘了!”
“哎呦,娘,你想哪儿去了,瞧你这说风就是雨的,”丑橘有些无奈,想想便把她如何到的宅子里,如何去的那个养玉的宅子,又是如何叫宅子里的丫鬟说成是偷玉的小贼,最后又是如何得到这银子的事儿都说了。
王氏这么一听,稍稍松了口气,她说哩,她妮儿就去送个水,哪能出啥事儿么。
她瞅瞅这二两银子,“这么说,这户少爷还挺有人味儿的,知道他自个儿错了,还给咱赔了银子。”
丑橘总觉得有些别扭,这就好像给人打了一棍子,再给个甜枣就完事儿了。
王氏这下是乐呵的,把二两银子揣到自个儿怀里拍了拍,对丑橘道,“妮儿啊,后个儿你去给人家舀水,要是见着那户少爷,对人家客气一点,才我听你说的,你就没给人家好脸么。”
丑橘抿了抿嘴,“娘,我觉得那户怪得很哩,我不想去了,后个儿舀水,我就跟他们说咱家有事儿,咱不给他舀水了。”
“别啊,”王氏一听就不乐意了,这可是条来钱的道儿,咋能说断就断咧。
“你这丫头咋就这么受不住气儿哩,那大宅子里的人不都这样么,咱是凭力气干活哩,咱舀水攥他家的银子,等银子到手,咱还管他是啥哩,瞧他走远了,咱就呀呀个呸,他能知道个啥!”
丑橘听了只是扯了下嘴角,依旧一脸的不情愿,低头瞧着自个儿的袖子没咋的说话。
王氏一瞧就瞧出来了,其实是她自个儿以为自个儿瞧出来了。
她只道她妮儿还小,心气儿大,那大宅子里的丫头一个个都是穿红戴绿的,可她妮儿又一身粗布衣裳,觉得自个儿跟那大宅子不搭嘎,使小性儿了。
王氏到底是王氏,到底不是丑橘,摁说丑橘早已过了那种爱红喜绿的年纪,若要说的话,她骨子里可比王氏还要大上几岁哩。
不过王氏有一茬寻思到点子上了,丑橘是觉得自个儿跟那个大宅子不搭嘎,但绝不是跟那些个丫头子比较衣裳。
丑橘总觉得那个宅子怪怪的,其实也不止是那个宅子,今儿她遇上的事,她都觉得怪。
若要说的话,应该是她接下这舀水的差事后,她就觉得怪,这户人家一桶水给她一两银子,摁她娘的话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这事儿太好的话,那就有点让人琢磨了。
且她舀水到宅子里,就算她这山泉水再好也就只是咽下肚的一口水而已,又不是啥顶好的玩意儿,那家少爷为啥要特意见她一面哩?
还有一事她也觉得怪,原先小五明明说的是‘南山镇,青石街,袁府’,怎么到了南山镇青石街,这袁府就成了欧阳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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