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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陆续退出,帐内只剩高高在上的袁崇焕和捆得像螃蟹般的毛文龙两人了。
已经演完绝大多数戏码,只差最后一刀的蓟辽总督心情大好,所以在毛文龙请求单独和他谈一谈时几乎没有思索便答应了下来,现在像只逮住了耗子的老猫般看着毛文龙,目光中不乏戏谑。
“为何一定要杀我”毛文龙的语气很平淡,一点不像行将就戮的人。
“我也是奉圣谕”袁崇焕随口敷衍着,却被毛文龙打断了。
“得了吧人都走完啦,没必要再做戏了”毛文龙那张刀削斧刻般的脸上满是不屑,翻着白眼冷然道,“死,我认了但我希望死个明白袁督师,你该不会是担心我知道了你的鬼蜮伎俩状告阎王爷吧你们这些大头巾不是一向标榜不信神佛吗”
袁崇焕嘿然一笑,撇了撇嘴却不说话,算是回答了毛文龙的问题。
“好你既不愿说,我就来猜上一猜”毛文龙久等不得回应,不由得愤然道,“你我之间,合作多过争斗想当年不论宁远之战还是宁锦之战,若没有我从旁策应,你想要取得大捷,殊无可能袁督师,我这话可对否”
袁崇焕稍一沉吟,便点了点头道,“不错,当日若无你的袭扰,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这就对了,于公于私你都没有理由杀我,”毛文龙紧皱眉头若有所思道,“你对我态度骤变,乃是当上蓟辽总督以后,我想,从那时起你便对我起了杀心了为何当上督师后就必除我而后快辽饷此其一也从前你只管关外,尚且为了争饷同高第、同王之臣闹得不亦乐乎,如今你大权在握,自然巴不得把所有辽饷都留在你的宁远城,其他想要分一杯羹的军镇营头,最好全部裁撤掉我东江将士数万,流民十余万,自然成了你的眼中钉肉中刺”
袁崇焕嘴角抽了抽,却再不说话了,冷冷看着毛文龙,一副你知道就好的模样。
“不过这只是个引子,若是单为粮饷,你还不至于铤而走险,”毛文龙似乎渐渐想明白了,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党争党争才是你必须杀掉我的关键你当初以辽抚去职,心中必然极为不甘,上下活动谋求起复也属人之常情恰逢今上登极,魏阉倒台,东林大盛,你又怎会不去抱东林的大腿可惜你本非东林一脉,又要谋这辽督高位,东林只怕会提不少要求吧只是我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是我”
袁崇焕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旋即便释然一笑他讶异的是毛文龙果然是久历宦海的人,对这些利害交换、幕后操作有如亲见,分析得丝丝入扣,几乎就和事实真相一模一样了;而让他释然的便是,毛文龙即便猜对了也无所谓了,马上自己就要送他见阎王了。
其实东林张溥一开始并没有指定袁崇焕杀毛文龙,而是让他择机拿下某位总兵级别的武将,以便构成大狱,真正的目标是台阁里面同东林作对的人
自打袁崇焕如愿当上了蓟辽总督,他便开始物色这样的目标人物,拟了几个名单都被张溥否决了;直到他开始谋款议和,皇太极要求他除掉毛文龙,他才顺势将之推荐给了张溥,后者这次再没说不,只是要求他把事情闹大些,所以才有了今天杀毛的结果。
“嗯为何是我”毛文龙见他沉吟不语,提高声调追问道。
“你是阉党你给魏阉立生祠”袁崇焕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笑话”毛文龙失声怒斥道,“什么东林、阉党,还有楚党、浙党,这些不都是你们大头巾拨弄的玩意儿什么时候武人也能结党营私了说我给魏阉立生祠,这天下诸镇有哪位总兵敢不给他立我辈武人,粮饷操于你们大头巾之手,兵器甲仗操于镇守太监之手,我们敢得罪谁当初我要敢不立,马上魏阉就敢让我东江镇光着屁股去杀鞑子若是立过生祠的就是阉党,那天下数十位总兵,岂不都是阉党”
“不错你们都是阉党”袁崇焕索性实话实说了,“要不要整治,什么时候整治,怎么整治,自然都有章程”
毛龙文瞠目望着袁崇焕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愤怒、惊恐、悲凉、痛恨等等表情如走马灯般在他脸上一一闪过,他那被牛筋牢牢绑缚的胸口越来越激烈的起伏起来,喉咙里也发出了牛鸣般的喘息声;那袁崇焕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似乎对这一幕非常满意。
“天下总兵皆阉党好”好半晌后毛文龙才目眦欲裂吼出来,“我们提着脑袋和鞑子拼命为了光复家园流尽了血眼睁睁看着兄弟们活活饿死都从未想过放弃居然就换回来这么一句天下总兵皆阉党我们武人的命不是命,只是你们玩弄权谋、对付政敌的砝码袁蛮子,你们他娘的不是人,是畜生”
面对毛文龙的咆哮,袁崇焕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故作镇定地捋着胡子嘟哝道,“别抱怨了,你运气不好,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他这一句毛文龙清清楚楚听在了耳朵里,结合着平日里听到的这位袁督师关于谋款的种种传闻,毛文龙那暴怒的脑海中突然一片清明,他不可思议地喃喃道,“适逢其会袁蛮子,你狗日的把老子卖给了鞑子”
说完他猛地一挣,想要跳起来,却被那牛筋绑缚得太紧,一下栽倒在地,兀自破口大骂道,“姓袁的,你八辈儿祖宗你他娘的勾结鞑子,死了都入不了祖坟我就是变成鬼”
他的怒骂戛然而止,却是被袁崇焕亲自动手给他嘴里塞了个麻核桃,他却不依不饶地死命挣扎着,一张脸涨得通红,直似要滴下血来
“你一条命,换大明三年喘息之机,值”袁崇焕却不理会,凑到他脸上轻声说道,语气冰冷如刀。
说完袁崇焕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这才朗声喝道,“来人啦毛逆已伏法,将他拖出去明正典刑”
“喀喇喇”
银蛇般的闪电划破乌云密布的天空,惊得人心魂俱裂;狂风呼啸着从双岛掠过,仿佛大地的悲鸣;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狂泻而下,老天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宣泄着它的愤怒
沸腾的泥地上,那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美玉被狠狠一踩,碎成了几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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