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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为妇儿片口之言,然此猜测却十有*,诸君可愿有人一探?”陈白起此刻收敛了温声面容,反而厉言声冷,仿佛寸土不让般昂立。
勋翟几番得陈白起相助,此番虽半信半疑却亦不愿她受众人所指,便当仁不让一步跨出:“毋须争辩,翟一试便可知结果。”
勋翟一把携枪俯冲身姿似炮弹闪电,蹬蹬蹬疾步猛然冲入烽火台视野之下,远处设了三道哨卡,他等见有人冲来,虽惊慌射箭,却无任何示警传报的举动。
此番,勋翟立即察觉出有问题了,他射矢顿步,拔出一箭反刺哨卡之喉,立即返回。
“主上,恐怕陈三所言非虚!黑角寨的确处处揣怀诡异。”
吴阿当即下令熄灭全部火光掩护,但却被陈白起令众人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即使设伏又如何,难道我等岂非惧怕一窝贼匪?”庞稽不懑道。
孙鞅厉声:“这岂是怕与不怕的问题,若其早已设伏,这趟剿匪只怕会徒劳无功。”
“我等筹备多时,若能此时放弃!”勋翟以鼻嗤气。
“陈三,你有何建议?”公子沧月集多言后,反问起了陈白起。
陈白起倒没有想到,他会咨询自己的意见,却立即答道:“按原计划杀进黑角寨壁窟之中。”
“陈姑子此话何义?”反其道而行?孙鞅感兴趣道。
陈白起亦不卖关子,她道:“其实黑角寨中必然无大谋之人,从他们所设之局来观便可知悉一二,其实壁窟等同一个天然防御屏障他们舍弃实属愚昧,洞内内宽外窄,四通八达,如同闸口泄水,若我等假意攻杀入内占据重要位置,但凡狄戎匪贼一至,便等同绞杀。”
“等等,这黑角寨中必然早已设下埋伏——”
“所谓埋伏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便会致命,如今诸军皆知详情,所以它不过只是一道道障碍罢了,凭诸君之力,区区一窝偏僻贼匪的陷阱只怕小儿科罢了。”陈白起平静道。
此话倒是说得将领们个个熨贴,摇头晃脑甚为赞同。
“可万一他们发现真相,便一众慌逃而去呢。”孙鞅指出最关健一点,此次剿匪可不容他等再有机会卷土重来。
陈白起笑道:“不会的,想必此趟他们心中认定必胜无疑,方会行此冒险之计,如今这窟中财物粮草无一不存,家中弱小无一不在,两手空空身无一物岂可轻言逃匿,当然……事到临头,吾等最好亦是两手准备,当着方才前提是以若贼匪真的到了穷徒末路之际,恐亦不足以人数威胁,我等只需分一小股兵力拦截于要道之上,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便是。”
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此言果真不假,因则眼下所有人都用一种全新而震惊的目光瞪视着陈白起。
“瓮中抓鳖”“空城计”“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句句绝妙之言,他等前所末闻她却撷口则来,定然腹中大有乾坤。
方才她浅笑步神局,不需喧嚣,不必争吵,一身宽大逶迤拖地不得体的黑色斗篷着身却不见窘酸之态,其安祥素雅面容,极静的双眸,仿佛就是一位面对大军压境亦能够谈笑风云的名士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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