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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兼身上有股雍容典雅的气度,看人时,甚至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呃,她看了自己一眼。
邵勋拱了拱手,离去了。
妇人扭过头去,继续盯着河塘。
出了王府之后,邵勋先去糜府拜访了一番,却没见到司隶校尉糜晃,听闻巡查诸县去了。
有心去曹馥府上一转,又有点发憷。
他现在自制力有点差,担心真的上马“整治”小红,反而不美。
洛阳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连续几年的和平,已经让人们忘了当初的惨痛记忆。
邵勋沿着东阳门内御街东行。
他走得很慢,仿佛在一步步丈量似的。
五年前,他还是个小人物,跟着糜晃从建春门入城,然后拐到这条御街上。
五年后,他已是王司徒的座上宾。
时光催人老,也催人奋进。
他做到了。
“回去。”出了东阳门后,他吩咐道。
“君侯,回哪里?”唐剑牵来马匹,问道。
“禹山坞。”
“诺。”
邵勋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现在要开始做战争准备了。
一场接一场,永远没有尽头。
王弥如果从许昌方向来洛阳,那么基本就两条路线,一条是邵勋当初数百里奔袭刘乔的路,一条则是经禹山坞附近的阳翟县,然后过轘辕关入洛阳。
前者可能性小一些,后者较大,因为更近。
其实,他都有点想兵发许昌,到那里去迎击王弥。
但他吃不准王弥部队的兵力和战斗力,更担心洛阳那帮孙子不派援兵、不发粮草,把自己晾在许昌——他们完全做得出来。
这是一个相互间没有信任的社会啊。
回到梁县之后,邵勋便开始了大练兵。
而此时,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
三月,王弥的动向愈发明显,主力部队已经进入兖州。
太傅司马越又来了迷之操作。
先是以有人欲立清河王司马覃为太子为由,将其关入金墉城,然后鸩杀。
随后,遣河北降将王斌率五千甲士,打着“入卫京师”的旗号来到洛阳。
最后,太傅离开了许昌,移镇鄄城。
这个架势,完全是策应河北的模样,因为他还连连催促王浚,南下共击石勒。
王浚其实还能摇来鲜卑骑兵,当初镇压刘伯根的那批鲜卑人,甚至还有不少具装甲骑,但人家来不来就不好说了,毕竟在长安吃过亏。
三月二十日,卢志匆匆来到禹山坞,第一句话就让邵勋大惊:“君侯宜撤离禹山坞军民,退保梁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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