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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就不用说了,那是匡庐省当今封闭式政治的缔造者,在匡庐省政界有着超乎寻常的影响力,就某些方面來说,白家的话甚至比zhōngyāng政令更有效。
这位新晋匡庐省小三儿,别看年纪不大,头上似乎只是一个光秃秃zhōngyāng委员的帽子,但是以郑健的身份,知道刘某人太多的“传奇”。
一个在处级位子上,就可以和九常之一叫板的家伙,杀伤力绝对不是臆想出來的,官场丧门星那可是扎扎实实的“成果”证实过的,纵然是现在这位低调了,隐藏起牙齿,也不是匡庐省这帮人可以忽视滴。
这位纪委书记看來今天是打算置身事外了,这也不奇怪,别人也许会忽略白巧志以往的劣迹,郑健和东方鸾是不可能完全忽视的,只不过前者装糊涂,这位保持沉默,都是明哲保身的一种姿态罢了。
刘枫淡淡一笑:“不错,当年的时代杯具,的确造就一批社会弃儿,记得小时候,应该是82**或者83年严打吧,那时候我家乡的监狱人满为患,白巧志这样肆无忌惮的家伙,能够躲过几次严打,还真是一个奇迹。”
郑健心中一叹,这位纯粹是二世祖的杀手哇,就凭这几句话,这位似乎就沒打算轻易放过白公子,其实想想,郑健也理解了刘某人,任谁被人拿枪威胁,想必都不好受,何况这位还是年少得志的省委副书记。
“沒必要赶尽杀绝嘛。”平振凯斜一眼刘枫,“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何必咄咄逼人呢,据说刘书记当年在国外,不也是拔枪杀人么。”
边华章暗骂,这个蠢货,究竟是帮白巧志还是要激怒刘某人,这个家伙沒安好心,尹福生也不禁皱眉,这个混蛋,肯定是故意的,他想干什么,激怒刘某人,然后趁着搞出來的乱子,浑水摸鱼。
想起这个混蛋以往的作为,会议室的所有人都是心存了这种念头,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羁押魏明泽事件就可以看出,平振凯这个人执政水平不咋的,搞事水平绝对一流。
刘枫眯起眼:“平省长还是对我很了解的嘛,难道说在平省长的心目中,我和那些国外的恐怖分子沒有区别了,以至于需要白公子这样的人來除之而后快,还请平振凯同志给一个明确的说法,刘枫受教了。”
所有人都闭上嘴,谁也不想开口为这个惹事的混蛋帮腔,这家伙这不是找死么,谁都听出來,刘某人已经是濒临爆发的边缘,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谁也不想成为刘某人发泄的垃圾桶。
“呃,口误口误。”平振凯讪讪的,刚刚说话根本就沒经过大脑,他就是看着刘某人不舒坦,恨不得当时白巧志一枪击中才好,“那个你和恐怖分子不可同rì而语,我刚刚的说法有欠考量,还请不要见怪啊,呵呵。”
刘枫死死盯着平振凯:“堂堂的匡庐省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说话如此随意荒诞,仅仅是一句口误就可以了,你这样的干部怎么可以胜任你的职务。
如果在面对诸多干部的时候,面对外国友人的时候,面对媒体记者的时候,你也可以一句口误就万事大吉了吗,我怀疑你是怎么样走到现在的位子,仅仅是凭借一次次口误吗。”
平振凯有点后悔了,好死不死的惹上这个煞星干什么,巴不得这家伙弄死白巧志那个惹祸根苗,回头白家和刘某人都得不亦乐乎,自己坐山观虎斗才好。
沒想到一句挑拨的话,被刘某人抓住不放,说实话,他平振凯真的沒有和这位辩论的底气,当初的常委会上,zhèngfǔ班子三个人,加上东方鸾那个女人,也被驳斥的体无完肤,今儿老哥一个,就更不要妄想了。
平省长干脆低头喝茶,纵然是刘枫再说什么也不抬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这样一幅无耻的嘴脸,让所有人都瞧不起,郑健再一次感慨,烦恼皆因强出头哇。
“有些干部子弟的确需要进行法制教育。”武红军郑重的说,“很多人因为家长忙于工作,对子女缺乏必要的教育,养成了一些恶习,这种事一再出现,已经影响到了我党的声誉。
这些要让我们引以为戒,下一代不只是我们大家的未來,更是华夏的未來,我建议成立专门的普法培训班,以白巧志的行为为戒,让这些人接受一次深刻的再教育。”
边华章暗暗点头,这个才是解决之道:“红军同志的建议很及时,我同意这个提议,我家的子女第一个报名,参与这个普法培训班。”
“红军书记的提议很有建设xìng。”尹福生及时发言,“这个培训班是不是就设在省党校,刘书记有着丰富的教学经验,这个班的管理非你莫属,就请刘书记多多辛苦了啊,哈哈。”
正副四位书记,三位发言,如果刘枫继续坚持下去,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都是老油条,这样婉转的方式,想必会让刘某人接受,一个老师怎么可能和自己未來的学生太过计较,沒的失了身份。
喝一口冷茶,皱皱眉吐出一根茶梗,秦帅这个混蛋又偷懒,刘枫微微一笑:“我说过,如果谁可以做出担保,白巧志解除羁押后,不再对社会造成危害,我这里沒有任何问題。”
三位书记脸sè都变了,这位有点不识抬举了,这样都不给面子,别看他们可以替白巧志说话,但是如果让他们为白公子担保,那是万万不成的。
说客是人情,担保可就涉及到切身利益了,别说在场的老官场,纵然是新晋入门级的官员,也知道担保这件事是做不得滴,谁知道白巧志那个混账家伙,放出來会不会去找刘某人报复,以他的xìng子,不报复才奇怪了。
说白了,讲情可以,在场的甚至巴不得刘某人和白家越闹越僵才好,沒有纠纷的政坛,也就意味着沒有机会,实际上这几位和白家的关系未必就到了什么程度,更多的是想要看看热闹。
如果白巧志不放出來,那还有什么热闹好瞧,现在白巧志不过是持枪罢了,以白家的势力弄一个合法的持枪证,比喝口水还简单,至于说枪击的企图,这个很难界定的,这也是刘某人沒办法深究的原因。
大家更希望白巧志出來后的jīng彩,混迹匡庐省四十年,从來沒有吃过这样大亏的白公子,究竟会怎么样和刘某人针锋相对,这个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題,其他的不重要。
常委会不欢而散,沒有就白公子的事情达成共识,这对于匡庐省的干部來说,又是一次失败,大家忽然发现,这位跳票事件中捞到的zhōngyāng委员身份,似乎是一个保护伞,更是高层刻意为之的结果。
这位有了zhōngyāng委员的身份,在匡庐省成为一个另类的存在,已经不只是名义上的小三,更有了和三位书记叫板的底气,边华章隐约觉得,刘枫的到來,似乎意味着上面对匡庐省封闭政治的不满,已经达到了极限。
这种认知让边书记凛然心惊,如果上边真的是因为这个把刘某人派过來,那么这几年來到匡庐省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已经不能让上边满意了。
边华章不停的吸着烟,每每深深吸进去,让烟雾在胸腔里转上一圈再吐出來,边书记一向是用这种方式宣泄,几乎是一整盒的香烟全部被吸进去,房间里烟雾缭绕,居然有一种成仙得道的荒诞错觉。
秘书轻手轻脚的帮着打开窗子,让办公室的空气流通一些,自从刘书记來到匡庐省,边书记似乎开朗了很多,这里封闭的政治环境,似乎已经被刘某人撕开一条缝。
今天的常委会出现了意外,那位强硬的年轻人,几乎是抗住了所有人的紧逼,硬生生坚持羁押白巧志,谁也沒想到刘某人会如此坚决,为了制一口气,得罪诸多大佬,值得么。
这些人谁也沒有想过,白巧志是不是触犯了刑律,就连省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厅长东方鸾,也都忽略了这一点,这就是真正二世祖和小白人的不同。
如果任何一个普通人掏枪对准省部级高官,会被第一时间击毙,在白巧志这里,沒有人敢这么做,甚至连羁押都已经是苛刻的事情,这就是匡庐省。
刘枫站在窗前,看着下面街路上的车水马龙,心中无尽的感慨,他不想触及一个阶层,只是他们一再的找上自己,如果继续退缩,这个白巧志就会变本加厉,甚至对大风集团的其他人产生威胁。
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刘枫下定决心,这个人纵然不能明正典刑,也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只是,真的很头疼,一个个说客的出现,一个个身份显赫,更是拐弯抹角找上和刘某人关系密切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也许打破匡庐省的政治坚冰,才是岳书记把自己派到这里來的真实意图,那个社保基金炒股案,不过是导火索,或者说给了高层一个介入的理由,否则,很难解释自己zhōngyāng委员的身份不被拿下,刘枫忽然有了一种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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