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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还没回答妾身呢,您不是去戚府了么,是谁叫你受气了不成?”
提起这事,宋翎泉脸色又黑了点,他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毕竟人都回来了,这事迟早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人在他的后院,能折腾出什么?
他简单地说清了前因后果,没好气道:
“将军不知道在想什么,到现在还把人留在府中。”
顾婉余眸色不着痕迹地一闪,那张纸条是她传给?主子的,自然也知道十鸢的计划的,十鸢需要戚府越乱越好,只有戚十堰心烦意乱时,才能叫她们钻了空荡。
于是,顾婉余也可有可无地点头,附和着宋翎泉道:“依着爷这样说,那位许姑娘的确是可怜,险些舍了一条命出去,回来后,居然见心上人身边另有人陪,可不是难受得恨不得再死一次才好。”
见顾婉余想法和他一致,宋翎泉终于觉得憋着的那口气畅快了些,他皱了皱眉:
“那女子的确是好颜色,若是换个人,留在府中也就罢了,偏生她长得和许晚辞相似。”
宋翎泉自己?府上都是莺莺燕燕的,他不是觉得戚十堰后院有人不对?,只是觉得不该留下十鸢,否则容易叫戚十堰和许晚辞生出隔阂。
偏生将军不肯听他的,许晚辞眼?见着也没作为?。
宋翎泉真是有点搞不懂了,他和许晚辞也相识数年?,也知道许晚辞的性子,必然得闹个府中天?翻地覆才是,怎么死了一次回来,性子还变软了?
顾婉余有点好奇地问:“将军说的是那日在梨园,你我见到的那位夫人?”
宋翎泉冷哼了声,以作默认。
顾婉余点了点头,眉眼?露出些许了然:
“若是以那位夫人的姿色,婉余倒是不奇怪戚将军的做法,戚将军如今是没有想通,将军既和戚将军交好,便?从中多加劝解就是,可别等事情来不及挽回时再后悔。”
话落,顾婉余忽然弯眸笑:“将军这么替那位许姑娘打抱不平,倒是叫婉余有些好奇了,那位许姑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在死后这么久,依旧让这么多人念念不忘。”
她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但宋翎泉没有听出来,只当是她故意揶揄他,宋翎泉惩罚性地掐了掐人的腰肢,挑眉道:
“等有机会,便?叫你们认识一番。”
宋翎泉这时候也不觉得叫府中姨娘和许晚辞交好是折辱人了。
说到底,他也不是厌恶十鸢,而是厌恶许晚辞替身的这个身份。
而戚府中,十鸢得了戚十堰的默认,她来往前院越发频繁,但她很有分寸,挑的都是戚十堰在府中的时候。
因此,前院守门的侍卫也逐渐习惯见到她。
人人都觉得她是在不安,是担心许姑娘回来后,她会被送回去,才会做出这种姿态。
这也是十鸢所希望促成的景象。
菱荣苑中很是安静,许晚辞从住进来后,就没再踏出去一步,她听着婢女小?心翼翼地提起前院的动静。
许晚辞怔然。
她能理解陆姨娘的不安,但戚十堰呢?
他这般纵容和默许,当真只是拿陆姨娘当做替身么?
许晚辞自嘲一笑,她忽然觉得有些迷惘,她弃胥铭泽于不顾,明明被绑途中不是没有机会给?胥铭泽传信,却被那一声“姑娘难道不想戚十堰再见一面?么”困住,最终还是选择什么都没做。
她期盼了两?年?,终于回到了戚府,如今的局势真的是她想要的么?
在幽王府的数年?,好像的确把她性子磨软了,若是往日,她便?是撞得头破血流,也要奔着自己?的目标而去,而如今她被困在眼?前形势中,居然看不见前路。
从两?年?前在幽王府醒后来,她的人生好像就变成了一场荒诞的闹剧。
直到一条消息传到了幽州城——幽王下令,所有城池戒严,不许任何人进出。
来晚了数日,但最终还是传到了幽州城。
宋翎泉顾不得那日和戚十堰的不欢而散,再次来到戚府,皱紧眉头道:
“王爷疯了么?便?是战时,也不可能所有城池戒严,他闹出这么大?动静,到底是在搞什么?”
戚十堰只是平静地望向从长安传来的消息,久久不曾说话。
宋翎泉纳闷,越过案桌看过去,只见信纸上写着——幽王府在郊外的庄子中有人被掳,幽王震怒,随后急令传出长安,至今长安已死了数十人。
宋翎泉彻底愕然,在消息传出的时候,长安城就死了数十人,而消息传到幽州至少?也得十日,他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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