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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是巴塔!惨叫一声接一声,夹杂着女子无比惊恐的呼救。
殷黎似乎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或者,是磨牙的声音,惊恐之下,想要紧紧抓住老者的胳膊,却摸到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
转头一看,双手握住的,分明是一只黑乎乎的巨钳,根根毛刺扎进手掌,一阵钻心的疼!
倒抽一口冷气,这才发现两只挤在一起的黑眼珠如一滩死水,牢牢锁定了自己,下颔上两只小钳子上下挥舞,不断钳食着地面爬过的老鼠。
“呀——!”触电般抽回双手,一阵恶心涌上来。
头皮忽然感到一丝凉意,抬头望去,只见一根一尺多长的尖刺正悬在头顶,末端还挂着粘稠的液体,慢慢往下滴着…
蝎,蝎子王……
“啊!——”
~~~~~~~~~~~~~~~~~~~
迷梦中的巨大恐吓,让殷黎全身猛一抽搐。恍惚间,隐隐觉得滚烫的手腕上传来阵阵清凉,好像戴着一枚玉镯,又好像缠绕着一束柔软顺滑的丝带,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我在哪儿?
巴塔呢?伊芙琳?
半梦半醒间睁开眼,模糊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面前依稀是一张绝美而冷峻的脸。
雕像一般清晰的轮廓,斜入鬓边的眉眼,一双星眸泛着蓝宝石般的光彩。近在咫尺的距离,浓密的睫羽几乎触碰到了自己的鼻尖,目光如炬,灼得呼吸都炽热起来。
在憋闷得有些难以忍受的时候,身子忽的被抱了起来,这才张口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随着扑面而来的异香,一团鲜嫩细腻的东西滑入口中,驱散了唇舌间淡淡的血腥味,入口即化的美妙在唇齿间留下无尽的回味。
可脑袋仍旧闷痛,痛到无法完全睁开双眼,直到腕间的那抹沁凉滑到了额头,滑到了脸颊,滑到了耳后…
沉沉的困意袭来,合上眼,脑海中浮现的仍是那张绝美妖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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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男人收回抚在女人额头的手。
冰冷的手指似乎还残留着女人的体温,原本过于苍白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粉红。
吃下迷药的人通常会神志不清地折腾一整夜,然后在第二天早上被喂服“圣羹”——一种由毒蘑菇和特制药剂混合而成的食物,能让人产生光怪陆离的幻觉。
这种幻觉由人们内心的欲念和邪恶引发,无情地撕毁他们用来伪装的面具,释放出最为隐秘和原始的本性。
嫉妒、贪婪、怨恨、痴狂…种种欲念,都逃不过他——冥王乌瑟斯大人的法眼。
作为阿卜拉城的实际统治者,乌瑟斯可以最大限度地满足“猎物们”的欲望,让他们体会到进入“天堂”的美好,从而出卖灵魂,变为他手中的玩偶和工具。
可眼前昏睡的这个女人,却让他产生了疑惑,以至于等不到第二天清晨,便在深夜前去一探究竟。
通过寝宫四壁上绘制的荷鲁斯之眼,乌瑟斯窥视着阿米特宫房间内的一切。
昨晚,那些被送到阿米特宫的人,大多意识恍惚地做着癫狂的事。
只有这个女孩,安静地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时而平静地呼吸,时而眉头紧皱喃喃自语,好像激烈地对抗着什么。
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出现过。只有进一步解读她的幻象,才能了解地更多。
乌瑟斯俯视着眼前沉睡的女人,突然觉得舍娅有些言过其实。
这些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眼前这个绝对算不上一等一的美女,论容貌身材,甚至还不如刚刚送去达莉酒馆的那两个。
可为什么,觉得她有些特别?
饱满的额头,微微上挑的眉毛和紧抿的嘴唇,透着一般女人少有的倔强和刚毅;可那挺秀的鼻梁和圆润的脸颊,却又散发着天真和柔美的气质。瘦削的身形弱不禁风,却挺拔修长,像一把未开刃的宝刀,静静地等待出鞘的那一刻。
真是特别,特别到自己都有些舍不得让她去蛊惑别的男人……
乌瑟斯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慢慢划过女人的手臂,划过她如青葱一般的指尖。。。
这个女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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