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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书房的格子窗大大地敞开着,大片的阳光铺得眼前白茫茫一片,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可见,一片都是那么的朦胧如烟。
李承乾双脚生根般地站在书案之后,双目微垂淡淡然地看着桌面上的几张乱纸。
微风抚过他如同刀削斧劈般棱角分明的脸庞,轻轻地撩动了他额前的发梢,却撩不动他的一眨不眨的睫毛,撩不动他定格了许久的表情。
李承乾的身体很安静,安静得就像这屋里的器具一样,一动不动。李承乾的心境很澎湃,澎湃得就像翻涌的波浪拍打着礁石一样,呯呯有力。
东宫书房是他最熟不过的地方,他曾在这里读书、会客,也曾在这里谈经论政、发号施令,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曾经,都已经掩埋在了旧日时光里。
拥有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这些有多么的美好,不只是不懂得珍惜,甚至时刻想的都是逃离,金子做的牢笼也是牢笼。
失去了以后也没有觉得这些有多么的美好,只不过夜夜梦里重温往事,醒来只落得一声惨叹,往昔已逝,再怎么锥心刺骨的痛也唤不回曾经最不在意的曾经。
谁能想得到有生之年,他还能有机会再次光明正大地在东宫的书房里斟酌政务、执掌太子金印。
偌大的东宫书房空空荡荡,连个站殿角的装饰物都没有,就只有李承乾一个人,他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的调令、任命还有太子金印。
说他在想什么,他真的什么都没想,脑海就像眼前的阳光一样,看起来清晰透明,实则白茫茫一片如烟似雾。
说他什么都没想,他却不得不微微地昂起头,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抑制住眼泪往下流,不料想眼泪想流出来的时候,别说仰头,就是倒立都没用。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就哭了个稀里哗啦,眼泪顺着面颊连成线的往流,流过脖颈湿了衣领,滴向肩头又滑下衣襟。
亲眼看过两次自己葬礼的人都没为自己流下一滴眼泪,或许东宫才是最适合李承乾表达祭奠之情的场所,他痛痛快快地哭祭了自己一回。
哭够了,他一撩后衣襟稳稳地坐在高背椅上,铺好纸张,提起笔,认认真真地把李泰写好的调令重抄了一遍,抄得一字不差,然后放下笔,拿起金印,端端正正地按了下去。
盖好了印,李承乾拿镇纸把这个调令压住,伸手拎起桌子上的那份任命书,他面带微笑地看了半天,李泰的字又精进了不少,印也盖得端正,他把任命书对折了两下,揣进了袖子里。
长出一口气,搓了搓脸,李承乾毫不留恋地站了起来,他起身就往外走,依然如故的龙行虎步、依然如故的气宇轩昂,虽然失了太子之位,但却不失当年的倜傥风流。
他轻轻地推开门,却见李泰就在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他微微一愣,李泰闻声回头,一边慢慢地往起站,一边脸带笑容地问了句:“终于做出决定了?”
“你不会是一直在这儿等着了吧?”李承乾抬头看看天边毒辣辣的大太阳,这台阶都被晒得火热。
“我不是想陪你。”李泰傻里傻气地一笑:“我主要是没地方去。”
“快进来。”李承乾伸手扯着李泰往屋里拽,李泰就笑嘻嘻地跟着走了进来。
该说不说的,屋里就是比外面舒服,虽然没有人,但是风扇一直在转,凉风习习的感觉跟屋外就像是两个季节。
李泰直接朝着桌案走了过去,李承乾慢慢地在后面跟着。李泰走到桌子边上,低头看一眼桌上的调令,不由得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哥,你这什么意思啊?”李泰挪开镇纸,拿起调令满眼不解地又看了一遍,问道:“为什么?你不想报仇吗?”
李承乾没有把纥干承基调往青州,而是维持了原调令把他调往广州。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安排纥干承基去广州,但是他知道这个安排是经过门下省审核的,这是朝廷做出的决定。
李泰想要更改调令,就是单纯的想要给李承乾一个亲自去报仇的机会。
这个机会李承乾想要吗?想啊!恨纥干承基那真是恨如烈火,这满腔的恨意犹如熊熊烈火日日夜夜地烧着心。
可是当这个机会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千思万想之后,决定放弃了。太子金印是用来打理政务的,不是用来报私仇的。
李承乾轻松地笑道:“人都死了,还报什么仇啊?”
“人不死,哪来的仇啊?”李泰瞪大了眼睛,完全无法理解李承乾这是什么论调。
李泰知道李承乾不是一个心胸多宽广的人,他是有仇必报的,自己不给他这个机会,他早晚也得跑过去把纥干承基杀了。
与其让他违法乱纪地杀人,到时候还得替他收拾乱摊子,不如给他个机会正大光明地报仇,随便找个茬儿很难吗?
而且这种杀法,就算有证据证明杀错了,也就是个误判呗,给他降级撤职就行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我失去的是我该失去的,他得到的是他应得的。”
李承乾很坦然地笑着:“总有些恩恩怨怨,放下是圆满,纠缠是没完,何必呢?”
李泰拨了几下桌子上的纸张,没有看到那份任命书,便惊讶地问道:“你收起来做什么?你得签个字,送到门下去”
不用人打断,李泰自己就说不下去了,跟李承乾讲这个流程是不是有点多余?他难道不知道这个任命书需要他签字,然后送到门下去审核吗?
他收起来就是不接受任命的意思,李泰忽然有些生气,胸腔里闷闷的难受。
不是气李承乾什么,而是气自己,自己看人不准了,这不是他熟悉的李承乾,李承乾变了,变得很陌生,自己好像拿捏不了他了。
一个人能放得下杀身的仇,不在乎高官厚禄,甚至连生死也看淡了,所谓无欲则刚,别说你是太子,你就是神仙又能奈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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