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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守门的和跟来的其他人都是一副见鬼的模样,这葛六爷虽说是葛家的旁支,但由于这些年基本控制了葛家盐业一半以上的销路,就连葛家老太爷见了也是客客气气的,有事情都会请过去商量,这今天为了这么个年轻人却是满脸的笑容,这太反常了。
“小侄拜见伯父。”长孙澹只好改口,这什么时候能混成老贼啊,长孙澹心里不止一次的这样哀叹着。
“免礼免礼,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说,进去说。”说着就上来拉着长孙澹的袖子就往里走。
“公子,实在抱歉,小的职责所在。”这刚刚将长孙澹拦下的葛家族人连忙道歉。
“哦,这最近有些不太平,所以他们查的有些严了,还请贤侄不要见怪。”这葛成泽的父亲也是人精,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无妨,职责所在。”长孙澹不会和一个看门的去计较,但也不会倒过去给些赏赐,上位者该有的威严还是得有的,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是最基本的守则。
这两拨人就以长孙澹和葛六爷为中心,行走在这葛家堡的大街上。
说是大街,也就是用青石板将路面铺设了一下,有些地方还是裸露的黄土。
一边走,葛六爷一边介绍这葛家堡的风土人情,一路谈笑风生的就进了葛成泽的家。
这葛成泽的家距离镇中心的葛家祖祠有段距离,可见其以前的地位不是很高。不过要说到房屋的规模和样式倒是数一数二。
进的堂屋,分宾主落座。
“伯父,不知这成泽是否在家?”这出来迎接的是葛成泽的父亲而不是葛成泽,长孙澹就知道葛成泽没有在家了。
“这说来惭愧啊,本来这正式我需要去的,可是成泽却是替我前往河南和洛阳走盐去了。”嘴里说着惭愧,可是这葛六爷的面上却满是笑容,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
“哦,去了多久了?”长孙澹问到。
“这每年过了年不久就要走一趟的,基本上或大或小都会遇上这凌汛,所以这趁着大河还冻着就去了。”葛六爷有问必答。
“估计什么时候回来?”
“这应该快了,每年都是这几日回转的,可是今年这凌汛却是比往年大了许多,应该是被阻在了河边了吧。”以此时的通讯条件,就是几年不回,家里人多半也就认为人没了,是没有办法去寻找的,更不要说这准确的回家日期了。
“哦,是这样啊。那不知可曾娶亲?”有些时日没有联系了。
“倒还没有,不过倒是订了一门亲。”
“哦,不知可定下时日?”长孙澹问到。
“大概在今年冬天吧,这具体的时日过些时日就要请这中人前去说和了。”葛六爷说起这事,本就有些因为高兴而堆起的皱纹更是深了几分。
“那恭喜了,只是这冬天我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长孙澹带着深深的遗憾。
“不知贤侄此次前来是否还有其它事务?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有问。”有些事别人不主动提起最好不要主动提问,葛六爷明显是深谙此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负责这北方边境地带的屯田事宜。”长孙澹的职务不涉及什么机密,和葛家也没有什么瓜葛,是以长孙澹痛痛快快的就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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