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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之时,从府库中取些日用之物,正好看到了它。”公子轻描淡写地说罢,又问,“你喜欢么?”
我望着他,不由露出笑意。
“喜不喜欢又如何。”我故意道,“我反正也无别的饰物,便只好戴它。”
公子讶然。
“你不喜欢?”他问。
“不喜欢。”我说。
“为何?”
“这是沈太后给你那未婚妇人的,”我说,“又不是我。”
我以为他会说“我那未婚妇人不就是你”之类的,正期待着,不料,公子想了想,道:“有理。”
说罢,他将那盒子拿起,起身便要往外走。
我忙叫住他:“你去何处?”
“自是扔了。”公子道,“你既不喜欢,还留来做甚。”
我知道以他的脾性,这事他真的做得出来,忙将他拉住:“莫扔了,我喜欢,喜欢还不行么?”
公子回头看着我,片刻,唇角弯起。
“当真喜欢?”他重新坐下,道。
我说:“嗯。”
公子低低道:“而后呢?”
我面上一热,看着他的双眸,说:“你闭上眼睛。”
公子随即闭上眼睛。
我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嘴唇,随即离开。
公子睁眼,讶然。
“这便无了?”他说。
“无了。”我说罢,将他手中的盒子拿过来,正要走开,公子忽而将我拉住,下一瞬,已经将我压倒在榻上。
他的吻长而霸道,撬开我的唇齿,辗转纠缠,好一会,才将我放开。
嘴唇被他咬得有些疼,我喘着气,佯怒地在他肩上捶一下,道:“你咬我。”
他笑起来,双眸温柔溺人。
未几,他俯下来,与我贴着脸,在我的颊上和脖颈上轻吻。
“霓生,”好一会,他说,“明日到了府中,你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管别人的规矩,也不必强行应酬。”
我怔了怔,不由地觉得好笑。
就算与我经历过许多事,他也仍然总想挡在我身前,仿佛我真会被那些走几步路便要喘气的贵人们欺负一样。
心头软软的,我应了声,也吻了吻他的脸颊。
——“……它们自幼在母鸡的庇护下长大,每有鹰来,自有母鸡挡在前面对付,久而久之,它们也只知道往母鸡后面钻……”
忽然,我又想起了秦王那比喻来。
“这有甚可担心。”我眨眨眼,道,“既是桓府邀我,我怎可失了礼数?你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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