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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对未知的对手仍保留仁慈,阁下拥有一颗仁爱之心。”
青年微微颔首,手中长枪如游龙般翻腾,先是用枪尖挑开了长剑,顺势又以枪杆砸中了朱利奥的后背。
后者呜哇一声,差点把中午吃的烤鱼都吐了出来。
雅各布急忙顿下脚步,警惕地和青年保持距离。
以他的阅历,当然看出对方留手了。
“你是何人,为什么在我们家?”
“我说过了呀,我是罗贝尔的朋友,今天特地来找他叙旧。”青年依然保持着和煦的微笑,“不信你们自己去问他,他现在就在后厨。”
“呕……”朱利奥趴在地上干呕,“你特么早说啊,害我白挨打。”
青年笑而不语。
他潇洒地挽了个枪花,熟悉的动作不禁让雅各布回想起那日威尼斯的罗贝尔,也是用木棍作出了同样的动作。
所以,罗贝尔阁下的枪法是他教的?
这时,一个小脑袋从厨房探了出来。
“喂,你怎么出去了?快进来帮忙——嗯?你们回来了,朱利奥那是怎么了?”
“咳咳咳,我没事,刚才进屋的时候撞到门框了。”朱利奥捂着后背龇牙咧嘴,“老大,这几天不是在忙军队的事吗?怎么回来了不跟我们说一声?”
罗贝尔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水,结果手上的白色粉末沾了一脸。
“军队交给专业人士就好,我终究是神职者,不宜过多牵扯战争的事。”他耸了耸肩膀,“对了,你们赶紧过来帮忙,我实在是不会做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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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大你在下厨吗?”朱利奥兴奋地冲进厨房,然后——
“我屮艹芔茻,这是什么鬼东西!”
其余众人连忙赶入厨房,纷纷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呆滞住。
三个陶盆里装着小麦磨制的白面粉,其中一盆已经和过量的水充分混匀在一起,白花花的面疙瘩漂浮在水面上,呈现出难以言喻的恶心质感。
地面上四处溅着刺鼻的鲜血,一只脖子被割断的老母鸡滴滴答答地放着血,鸡眼里射出诡异的光。
杀死它的那把凶器此刻正插在墙上,土豆连皮都被削就被切成巨大的块状,干巴巴的洋葱凌乱地散落一地,有几个还被不小心沾上了鸡血。
江天河、朱利奥、雅各布:“……”
“那个。”吃货国出身的江天河率先询问道,“这是要做什么呀?”
“呃,你问他。”罗贝尔指着青年,“是他教我的。”
“不要污蔑我,我可没有教你把土豆切块,我说的明明是切丝。”白袍青年抱胸而立,“以及,你和面加的水太多了,那一盆的水都足够和三盆面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擅长这个……”
被责备的委屈巴巴的罗贝尔不爽地拽掉了厨师帽:“不管了,厨房交给你们,我去剪窗花。”
他在雅各布二人耳边嘱咐了一番,独自离开了厨房。
“窗……花?”江天河细细咀嚼着这个生搬硬套的意大利语词汇,“什么意思?”
“就是窗(chuang)花(hua)哟。”白袍青年温和地笑着,将一包用红色丝绸包裹的鼓囊囊方形布袋放在了她的掌心。
“罗贝尔托我对你说,新年快乐,小天河。”
“……诶?”
另一边,朱利奥和雅各布撸起袖子,一人端起一个陶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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