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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起来雨水充沛的有些过份,说不定下半年就会出现干旱的情况。
其实从委托者记忆中,这几年来气候都不稳定,基本上都是需要雨水的时候天干无雨,而不需要雨水的时候又连续十天半月下个不停。
这个小时空人们还只停留在靠天吃饭的程度,收成好坏全看老天爷的脸色。
想到这里,芩谷觉得或许应该挖一个蓄水池,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这雨下的并不算很大,完全可以在外面干活。
芩谷想了想,就对大伯他们说道:“现在雨水太多,我担心下半年会有干旱。这雨下的不算大,暂时也没有其他事情(下雨地里的活也干不了),不如就在我们院子旁边挖一个蓄水池,正好可以将上山流下来的雨水收集起来。”
其实芩谷之前不管是采药还是几天干农活,对周围地理环境仔细了解过。
院子旁边是一块斜坡,地贫瘠不说,下面是很厚的连山石,挖蓄水池最合适不过。
而且他们现在住在半山腰,水源本来就不足,就算是没有天旱,有蓄水池总归有好处的。
大伯想都没想,当即拍板:“那就听毓秀侄女的,挖蓄水池。今天就开始动工。”
于是人们看到钟家的人就像吃了药一样,疯狂的收了麦子就跟着种了新的作物,现在又开始挖什么蓄水池?
是不是有病啊?
听说钟家老三家的女儿被婆家给休(管它是不是和离呢,反正在人们眼里就是被婆家赶出门来的)了,是不是就弄得精神失常了?
甚至有人专门跑到钟家来看热闹……这下雨天的,挖什么蓄水池呢?是不是吃多了撑的?
芩谷其实原本也想着凭借自己数段人生的阅历和经验,而且就算是以她原本的人生也绝对算得上是人生赢家。
经验肯定比这些人要多一些,也想着把全村人带领起来,备战可能即将到来的荒年。
可是看这些人的样子,还有那言语中的讥诮,简直就把钟家的人当成傻子一样嘲笑。
罢了罢了,这样的人一句话都懒得跟他们说。
不过钟大伯比芩谷对这里的乡亲近邻更有感情,他深觉侄女这个想法很有道理,况且……现在不就是淋一下雨嘛,庄稼人哪次收获耕种的时候没有淋过?
与其在家里望天叹息,还不如来挖蓄水池有意义。
于是他非常耐心地跟村民们分析其中利弊……
除了仍旧有一部分人宁愿在背后嚼舌根子,或者啪嗒着旱烟吹壳子,也懒得抡锄头的懒汉之外。
还是有好几户人家跟钟家一起挖蓄水池,其中就包括之前跟钟家一起连夜收麦子的那几户。
…………
半个月后,听说侯家老三侯佳贵不知怎的,竟然瘫在床上起不来了。
啧啧,这才三十来岁的年纪,正值壮年,怎么就倒下了呢?
人们口上一副可惜遗憾的样子,说候老三的媳妇真是可怜啊,男人起步了床可真是受罪守活寡之类的话。
但是心里却是另一套说辞:候老三说不定就是逛窑子逛的太多了,被那些婆娘把身体榨干了,所以才瘫在床上。至于候老三媳妇么,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挺可怜的,可是却没人打她了,说不定她还偷着乐呢。而且以前人们看候老三经常打婆娘,人们一开始还帮着她说话,结果她不记好,回去就跟候老三说,最后换来候老三的报复……所以,人们都懒得再理她,背地里都说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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