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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持着考好四书试就考好了整场会试的定位,谢慎在构思了半个时辰后,开始小心翼翼的提笔蘸墨挥毫。
谢慎按照顺序答题,最先开始作四书试文。
《论语》的题目是“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孟子》的题目是“人之患在好为人师。”
《中庸》的题目是“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
题目没有什么出奇的,因为是会试,故而没有截搭题出现,都是直接从四书中抽调一句,字面意思很好理解。
谢慎写完一篇时文用了半个时辰,又用了一个半时辰把剩下的两篇写完。
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谢慎趴在案几上稍稍歇了歇蓄力。
接下来便是五经试的四道题目了。
与四书试相比、经试就没有那么难考了。
毕竟东西都是从一科本经中出的,很难有新意。
谢慎又用了两个时辰把四篇关于《诗经》的时文作出,总算是完成了会试第一场的考试。
万事开头难,虽然比起乡试,会试的考试环境好了不少。但实际上谢慎并没有觉得这对考试状态有多么明显的提升。
会试的刷人比例不似乡试那么恐怖,但也绝不是走过场的,不然以王阳明的水准为何会三次会试才上榜?
人有时还是需要外界加压的。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亚圣之言,诚不我欺。
离开了贡院,谢慎便约了谢丕、王守文一起去临近贡院的酒楼吃晚饭。
三人坐定后,各自点了些酒菜这便就考试的题目聊了起来。
王守文觉得题目很容易上手,不太能拉开差距,具体要看房师的喜好。
谢慎则认为好的文章一定可以脱颖而出,不会被埋没。
三人聊着聊着就聊到本次主考官谢迁和王鏊身上。
谢丕显然还在为老爹避而不见谢慎的事情羞愧,讪讪笑道:“慎大哥,那日的事情你切莫放在心上。父亲大人也是为了避嫌。”
谢慎没想到谢丕还会为这件事情专门向他赔礼,淡淡笑道:“丕贤弟不必愧疚。主考官考前不得私见考生,这是朝廷规制。令尊不见我也是为了保全名声。”
谢迁和王鏊都是名臣,前者的影响力似乎更大一些。由这二人出任会试主考官是绝对挑不出什么错来的,如果硬要挑错只能说弘治朝的名臣实在太多,随便挑一些出来都能胜任主考官的位置。
譬如弘治六年的主考官李东阳,又譬如内阁老油条刘健。再譬如弘治三君子之一的马文升。
“考完了第一场,接下来的只需要随便写写即可。”
王守文的心情显然不错,能够来京师参加会试他已经很满意了。
看着父亲那惊讶又惊喜的目光,王守文难得的挺直了胸脯扬起了头,虽然这样翘尾巴的后果是被王华关了禁闭,但是王守文还是很骄傲。
他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考取的举人,并没有借助任何父辈的荫蔽,这难道还不值得骄傲吗?
会试若能上榜自然最好,即便不能上榜他也已经可以大喊一声吾辈岂是蓬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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